沈追沉默不语,若西的话正说到了他的心里。青姨虽是一片善意想让心尘少受些苦,却不曾想到将此事一直放在了她心头无法消解。这样长期的折磨,何尝不是一种噬心之疼。
靳若西继续说道:“我曾听师父讲过噬心蛊,这蛊虫的药性很重,苗寨里的女人常用这个来对付她们变了心的情人,让他们忘记过去与自己重修情谊。他前年带我去苗寨便是为了这噬心蛊。”讲到此若西忽然皱起眉头道:“你这蛊怕是不能靠仰阿丝来解了。”
沈追、杜煜均急问道:“为何?”
若西道:“仰阿丝是苗寨的白苗圣女,前年我和师父去过那里,她便是那时去世的。”
杜煜、沈追均愕然,那该怎么办?心尘的病是否就无法治了?两人心头都涌现出这一连串的问题。
若西低头想了一想,问道:“凡是制蛊之人,应有制蛊的器皿。青姨可曾给你?若是有,或可试着想想解蛊之法。”
沈追连忙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寸大小的木匣,木匣散发着淡淡的怪味。
若西接过匣子,心中暗想“难怪他身上有怪味,原来是这东西的缘故。”
若西从柜中拿出几个暖炉,灌了热水,又拿了一个棉被将暖炉包在被中,把被子折成暖暖的小窝。
若西道:“把你的蛊母借我一用。”
沈追解下腕上手环,递与若西。若西拿着手环看了看,轻扭机关,手环打开,手环中环卧着一条赤红蠕虫,两端皆有头。机关一打开,便都仰起头看向沈追。
若西道:“你平日用什么喂他们?”
沈追道:“用我自己的血。”这是青姨教他的,每日只需一滴血便可。
沈追得知心尘离开巴陵,便收拾了重要的东西来寻她,其中就包括这个木匣。平日都是将木匣放在家里,只是此次却不得不随身带着。
往年,到了严寒季节蛊虫便再也不吃不动,近几日却异常活跃,他也不知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