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廷之事我们不懂,可我们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财富,朝廷说拿走就拿走了,却是让人心生愤慨之情!”那人气呼呼的说道。
黄去疾这时候也转过身来,说道:“朝廷不是改的税收吗,又没将你家财富全都搬空了,不就是从你该赚取的手中获得一些利益吗?”
“哼!”那男子闻言一愣,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了。
最后支支吾吾才说出来一句:“你这掌柜的,以为能好到哪去?这等商税一来,物价必定暴涨,到时候看你赚个什么钱财!”
黄去疾闻言一乐,笑道:“第一,朝廷既然有增加商税之举,定然有解决物价之策,第二,我开酒楼也不是为了赚钱,我跟你们可不一样。”
“是极是极,朝廷有规定,货物最多可以售价几何,都是做好了规定的。”一旁的朱棣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那男子闻言脸色大变,随后冷笑一声道:“有什么不一样?无非我们是做跑腿的买卖,你是做定桩的买卖罢了!”
“难道你们进来时,没有打听过这里是谁开的酒楼吗?”黄去疾脸色揶揄,看着对方。
他的名声在这一片可算是传开了,先是锦衣卫,后是詹事府,街坊四邻的谁也不是瞎子。
“不曾!谁知晓你这么一个破酒楼的!”那男子冷眼相对。
黄去疾闻言失笑,也懒得跟他计较,一介俗民罢了,当即不再理会。
朱棣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暴露身份,吓死他们呢!”
黄去疾摇了摇头,揶揄的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道:“我也以为呢!”
“哈哈哈哈!”
朱棣闻言一笑,举杯饮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也得到了心中的一些看法,这些商人果然还是如此,古往今来大部分的商人都是如此,不,不只是商人,是绝大多数人。
只要触犯到了他们的利益,不管是否正确,不管如何,他们就是反对,极力的反对。
哪怕明朝的税已经很低了,他们也会觉得这是重税,只要想增一点,那就是暴君。
可历朝历代的那些重税对比起来,明朝仍旧算低的了,不过那些人可不会管这个。
就算前朝的税收是二取一,甚至加上各种各样的税货物价格翻了不知道多少,他们习惯了,也就习惯了,但是今朝哪怕是刚开始税收为一万取一,你敢涨成九千取一,近乎所有人都骂你暴君。
人心如此,想到这里,朱棣感叹的摇了摇头。
他这点税收看似重,可和宋朝那两千多道关税比起来,算个屁啊。
黄去疾看到他叹气摇头,也猜到了些许心中想法,当即出声宽慰道:“老燕不必如此,一些市侩之辈罢了,无需多加感慨。”
另一边的人听到后,好家伙,这哪里还忍得了,当即便摔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