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幼,这不是骆大人么,怎么了这是,前几天不是还挺牛气嘛,这两天怎么垂头丧气的,难不成是被小妾榨干了身子?”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骆大人这几天正带着司农寺的人跟牛较劲呢,我估计啊,是昨天晚上那些牛受不了委屈,给骆大人托梦了吧。”
“没见识,骆大人这是打算一鸣惊人,没听人家司农寺的人说么,穿了鼻子的牛更好控制,啧啧,华夏传承数千里,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说牛要穿鼻子。”
“哈哈哈,你要这么说的话,骆大人还真是一鸣惊人了,前天你们那是没听到,城外的牛鸣声,那家伙,甚是惊人啊!”
骆承祖鼻子差点没气歪喽。
特么给牛穿鼻子的主义又不是老子出的,一个劲的嘲讽老子有意思么,有能耐你们找太子说去啊。
实在听不下去这些风言风语,骆承祖停下脚步:“你们不要太过得意,是非曲直眼下还没有定论,就连陛下都没说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骆大人,我们也没说什么啊。”
“就是,不就是拿烙铁捅牛鼻子嘛,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骆大人,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司农寺到底是咋想的,怎么就搞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呢。”
“这还不简单,因为牛不听话呗,这牛不听话就得教训,你们说还有什么比穿牛鼻子更能让牛长记性的。”
“哈哈哈……”
“哼,咱们走着瞅,老夫倒是要看看你们能笑到什么时候。”骆承祖忍无可忍,气鼓鼓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老骆对李承乾其实是很有信心的,一如当初所有人都说石炭不能烧,可经过太子那么一点拨,这不是照样烧的好好的。
但穿牛鼻子这件事情他是真的理解不上去,他相信李承乾说的,给牛穿了鼻环之后会更好控制,可别人不相信啊,解释又解释不通,索性只能回去一个人生闷气。
身后,再度传来嘲讽的声音:“那就走着瞧呗,司农寺不是给六率划了五千顷良田么,希望那些被你们寄托了希望的牛能在明年春耕之前完成任务,反那些田给翻一遍。”
“哈哈哈……,这有什么,六率的人多着呢,大不了靠着人来翻呗,权当是训练了。”
满朝文武都在看热闹,只不过有人将这份心思表现在脸上,有人将这份心思藏在心里,但不管这些人如何表现,反正是没人看好司农寺。
甚至还有很多人已经准备好了第二份的弹劾奏疏,就等着李承乾的计划失败之后,再度上书弹劾。
杜如晦最后一个从大殿中出来,看着一群好事之徒,没好气的训斥道:“一个个都闲着没事做了是吧,闲着无聊的话,都去帮着十六卫屯田翻地去。”
看热闹的众人:“呃……,快走快走,杜大人生气了。”
人群散去,杜如晦站在大殿门前,无奈的摇了摇头:“唉,真是难为骆承祖这个寺卿了,让太子检校司农寺,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且看吧。”
满朝文武,上至三省六部,下至东西两市署,就没有一个人看好司农寺的,就连杜如晦亦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