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破旧的小屋里,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女孩正躺在一张窄小而又杂乱的小床上。除了她睡的那点地外,其余都随意堆着各种旧衣物。女孩正开双眼,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天花板上那早已脱漆的顶。她转过脸去,就见到一个男的正背对着她坐在不远处的木桌旁不知在拨弄什么。
“千张嘴。”
女孩一出声,就是无比悦耳动听。此女不是别人,正是被肖旻打伤的姜宛瑟。
“这肖家人也是手够毒的。特别还是对自己人。”千张嘴转过身来,就见到桌子上放着一件奇怪的小木盒子。估摸看上去,大概也就长十五厘米宽七八厘米的样子。
“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啊。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我迟早会让他尝尝苦头的。”姜宛瑟坐起身,此刻她的周围都充盈着一道金色光晕。
“嘿嘿。要不然,你直接把他的少主之位夺过来当当呗。再怎么说,你也比他血统更纯不是?”千张嘴笑得一脸灿烂,若是能看到肖家来场家主争夺战也有趣。
“你那张嘴啊,小心哪天被收回去!”姜宛瑟如今觉得自己好了很多,当然最大的功劳还是眼前这人,若不是他用尊者之力救了自己,估计还不知道自己会昏迷到什么时候。
“迟早都是要回去的。”千张嘴突然有些感慨地说,然后他又转身看着桌上的小木盒子。
姜宛瑟没想到这向来没心没肺的老男人怎么这会儿变得如此忧郁了。于是她下了床,然后走到木桌边坐下。
“怎么了吗?有心事?”
“谁都会有心事,难道你没有么?”千张嘴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手中的盒子,脸色依旧是那笑容,只是语气中却带着有些悲凉。
姜宛瑟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明明一个卡哇伊似的女生,却跟一个糙汉子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或许,他根本就不想醒来呢。”姜宛瑟说。昏黄的灯光照着她光洁的脸庞,竟有一层薄薄的光晕贴在脸上。
“醒不醒来,我都是他的。倒是你,我刚才用神力在你体内游走一番,感觉你的神识越来越微弱了。”
千张嘴的语气里带着担忧,从他有意识开始,就一直藏匿在这世间,却只有姜宛瑟找到了他,并直接把他的身份说了出来。他活了如此之久,几乎都快忘了他本来的面目。
“很正常,伏羲就只剩我这一丁点儿神识了,若不是那日余畅在孤儿院释放了我,弄不好我可能就这样慢慢地无声无息般消亡也说不准。只不过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护住他,那能护一时便一时好了”姜宛瑟倒是比较乐观,一副自己若是护不了那谁就自身自灭去吧的架势。
“你啊,真是跟伏羲大人一点儿也不像。”千张嘴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继续说道,“我觉得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是暗中保护就好,别一天到晚在余畅身边转。我看那位肖家少主可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知道了!我暂时不会和他再有什么冲突的。对了,你这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姜宛瑟指着千张嘴手边的东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