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的獒犬果然听话的停下撕咬。
齐家院子里外,一片血腥。
齐大姑娘的脸色煞白,抱着盛姣姣心疼的轻喊,
“不怕啊,不怕,我的儿啊,不怕”
其实盛姣姣并不怕,她上辈子被人数次逼宫,什么样的艰难险境没有遇到过,如今日这样的刺杀,对她来说就是日常。
但很显然把齐大姑娘吓的不轻,一直抱着她,生怕她受到一丝半点的伤害。
齐老太太也被惊动了,她从屋子里出来,见着院子里的白雪上,染着一大片的红,便是一拍大腿,冲到盛姣姣面前来,哭道:
“姣姣儿,姣姣儿,快给阿婆看看,有没有受伤啊,我的天爷啊,这都是些什么杀千刀的人啊,竟然敢来我们家杀人,天爷啊!我们可从没有做对不起良心的事儿啊。”
听到老太太这哭声,齐大姑娘本来绷得住,这会子也绷不住了,抱着盛姣姣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旁赶过来帮忙的谭大娘子,原本也是一脸的担心,结果瞧见雪地里这血腥的景象,被齐老太太与齐大姑娘一哭,吓了一大跳,还以为盛姣姣受伤了。
她也急忙上前,眼眶红红,脸上十分紧张的看着盛姣姣,问道:
“姣姣儿,你如何了?”
盛姣姣不得不劝着些齐老太太与齐大姑娘,又看顾着谭大娘子,好不容易将几个妇人劝住,外头张晋提着血淋淋的铁杵,踩着满地猩红的雪,进了院子。
“姣娘,一共抓获十二名属国人。”
院子里张晋有些微喘,手臂上还淌着血,显然,在与这群属国人对战时,张晋受了伤。
黄土村民兵队里的二狗等人,身上也一样受了伤,所幸的是已经将属国人全部捕获。
盛姣姣站在院子里往外看去,那些身穿黑衣的属国人跪在地上,他们的脖子上架着民兵队的武器,个个都是一双凶狠的双目,看着盛姣姣。
“贱货!”
有属国人充满了仇恨的看着盛姣姣,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贱货,我们今年就该南下,踏碎你们大泽了。”
该死的贱货,盛姣姣实在是该死至极。
院子里,盛姣姣静静的立着,风吹动她暗蓝色的布裙裙角,皎洁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宛若仙子般纯净无垢。
她面无表情,开口,
“诛!”
手执破山剑的齐桡扬手,赛霜凝雪的破山剑划破属国人的脖颈,热血滚烫扬起,落在雪白的地上。
二狗等人见状,也不迟疑,纷纷开了杀戒。
两国交战,互相死在对方手中的儿郎不计其数,这种时候,说什么饶他们一命,发扬己方真善美品性,实在不合适,要问什么话,只需留下一个活口就行。
剩下的尽可诛杀,不然,等着黄土村养活这些属国人吗?
尸体很快被黄土村的民兵队清走,盛姣姣将手中拿着的膏状金疮药递给张晋,说道:
“把伤处理一下,这些药膏也分给民兵队里的人。”
又看向院子,已经被獒子咬得晕死了过去的那个属国活口,对齐大爷说道:
“阿舅,你们民兵队里是不是有专门负责审讯的退役兵?这个人交给你们了。”
齐大爷点点头,又关切看着盛姣姣,问道:
“姣姣儿可有受伤?”
“并没有,这些属国人连我的衣角都未碰上。”
盛姣姣说着,又反问齐大爷,
“民兵队有受伤的吗?”
这时候二狗捂着受了伤的肩胛走了过来,他嫌弃的踢了踢地上红色的雪,怒道:
“这些属国杂种,死在咱们村儿,都是脏了咱们村儿的地。”
自属国开始挑衅治寿郡以来,黄土村的许多儿郎踊跃参军去抵抗属国人的挑衅。
不是没有死人,黄土村也死了好几个好儿郎,全都是属国人杀的。
而跳马湖的村子祖祖辈辈都连着亲,村子里死的几个儿郎,其中包括莲心的阿爹,都与二狗有亲缘关系。
二狗自然嫌弃这些属国人。
齐大爷也是一样,同二狗说起死在黄土村的属国人,就是一脸的愤恨,只恨他们杀的属国人少了。
屋檐下立着的盛姣姣见着二狗肩胛上的伤,同齐大爷说了声,去给民兵队配点金疮药,便转身去了存放药材的棚子,从里头又抓了不少的金疮药材,让莲心拿去灶房碾磨成粉。
还不等盛姣姣将第二份金疮药膏调配好,张晋就进了灶屋,手里还拿着大半碗的金疮药膏,道:
“姣娘,这金疮药膏极好用,效果立竿见影,血立马就不流了,就连伤口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他说着,将手上的伤口展示给盛姣姣看,就只见原本那条约半尺长的刀伤上,敷着一层薄薄的药膏。
原本药膏是灰白色,可是被张晋的血染成了殷弘色,又因为敷上的是药膏,因而具有黏附作用,又自然与血液形成了块薄膜,将伤口的血止住了。
盛姣姣仔细的检查着张晋手上的刀伤,心中暗喜,她的水调配金疮药,看样子有止血奇效。
“我还没见过这样好用的金疮药,这药膏也黏附的紧,看,我如今怎么动都没事。”
张晋说着,甩了甩自己手上了的手,不仅不痛,黏附在伤口上的药膏还没有掉。
又听张晋高兴道:
“姣娘这金疮药膏是自己调配的新方子吗?这种药膏只需要用一点点,就可以到达以前金疮药整瓶的效果了。”
他自然看到了正在灶屋里碾磨药材的莲心,瞬间就猜到了手里的这药膏应是盛姣姣配的新方子,这种有止血神奇效果的新方子如果能提供军中,不知能救多少好儿郎。
盛姣姣应了一声,对张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