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皱着眉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人，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赵飞扬比起其余人明显要强上半筹，要知道几个月前赵飞扬不过是一个没有武根的废柴。他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就赶超其余同龄人，不说奇怪那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武学修行就好比走路，别人都是从爬到走慢慢学会的，而赵飞扬连爬都没学，竟然就会跑了。

这么说或许很难理解，但简单一点说就是赵飞扬体内根本没有任何武根存在。

一个毫无武根的人，还偏偏能蕴养真元。虽然不多，但真元如今已经在丹田里莹莹环绕了。

如果不亲自出手探查的话，陈歌估计还发现不了。

“呵，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虽然陈歌真的很想把赵飞扬捉住，仔细盘问他的秘密，但是在如今这个规矩缜密的社会，还轮不到他肆意妄为的。

尤其是赵飞扬还有个和他是同僚的父亲，没理由动手只会惹来一身骚罢了。所以陈歌只好暂且把这念头放下。

几个人还在地下抱着肚子痛苦哀嚎，对于陈歌这行为也有些愤恨，明明说好是教实战经验的，可你这一招就秒杀有什么意义？

他们都有些怀疑陈歌是不是来逗他们玩的了。

“当然不是来逗你们玩的，这一堂课告诉你们，以后见着比你们强的人，就别出手了。”陈歌仿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认真地解释。

众人表情一窒。

……

青藤武院属于那种全日制武院，所以学子只有周五才能放学回家，于是陈歌就在武院里观察了赵飞扬整整五天，对于猎物的耐心，陈歌从来不缺。

“赵四平那去倒卖的秘籍的确是赵飞扬写的。”

“没有戒指、手环、项链之类的东西，也没见他自言自语，排除随身携带老爷爷的可能。”

“武学路线走的比较阴柔，独自一人的时候还捏兰花指，奇怪的武功。”

……

陈歌一边分析着赵飞扬目前的情况，一边在后尾随，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不真正暴露在赵飞扬的视野范围内，是不可能被他发现的。

约摸三个小时后，赵飞扬回到了家。

恰好赵四平没在家，陈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跑到其它城市去卖秘籍了，这家人的生活很拮据，在巡逻队若没有任务，一个月也不过几千星币而已。

所以赵四平想去赚外快也就无可厚非。

现在赵家家里就剩一对孤儿寡母了。

吃完晚饭后，赵飞扬在院落里练习了半个小时的拳法和剑法，这些都不是青藤武院所教的，也就是所谓的来路不明武学。

比起中庸堂正的武院武学，这些招式就要阴毒狠辣不少。

终于等到入夜，陈歌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赵飞扬并没入睡，他的呼吸浅且均匀，但却不时挪动一下身子，显然辗转反侧。

“吱。”

这是悄悄打开窗户的声音，陈歌从暗处走出，看了眼赵飞扬的身影，他正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往一处走去。

“终于来了么，也不枉我等了那么久。”

陈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