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澄清(1 / 2)穿成反派后被HE了(穿书)首页

接下来便顺遂多了,新的桌子被设好,众人带着诡异的兴奋重新落座,除了一个视线直落在容霜至身上,有如芒刺一般,让容霜至遭受心灵的不适外,其他一切皆好。

顾流风淡定地拿着壶给自己和容霜至都倒了杯酒,才开始跟古景寒暄。“他在与我闹脾气,我又不能不管他。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了。叫你如此看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可谁都有不体面的时候,权且,包涵则个吧。”

在座的都是青昭宗资质不错的弟子,个个耳聪目明的,看了一幕啼笑皆非的戏,谁还能不明白是干嘛?可听到当事人亲口说,那便又不一样了,当即恨不得乱成了一锅粥。也就古景还在一旁,勉强压着,否则,早就沸腾了。

可饶是淡定的古景也不好受,按道理说,千机阁阁主若是能与青昭宗谁结为秦晋之好,那都是一件喜事。偏偏是容霜至,君不见,这人的前任准道侣还在省身堂关着,尚未发落。可昨日赵尚言刚出事,这个时候就出现第二春,多少有些让人想要发散思维,想入非非。

“倒不知道,先生和霜至是什么关系?”古景艰难咽了口口水,还是在容霜至与大生意间豁了出去,一双温雅的脸此刻板正地肃着,正经道:“君子谦谦,有所为有所不为。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先生若是........”

说到了一半,却又欲言又止了,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若是说了出来,可就挽回不了了。

片刻间,席上鸦雀无声,再是涵养好的弟子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地望着这个角落。

只身为主角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坦然,容霜至是债多不压身,不屑争辩什么,顾流风却也是故意的垂目不言。

时间仿佛凝固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流风才是叹了口气,俯身向着容霜至那边端了杯酒,在靠近的时候,用只有两人听到的气音轻声道:“你又得欠我个人情。”

“你想哪里去了?”顾流风终于抬起眼皮,略看向古景,嘴角噙着笑,带着明晰的淡漠,幽幽道:“今日之事,本不必多言。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为了容仙友的声誉,事到如今,我怕也不能瞒着了。”

“我好歹也是顾二的叔叔,来青昭宗之前,与这位小友更是素昧蒙面。即便一见钟情,也未免太离谱了吧。诸位错怪顾某倒也无妨,可容仙友却是青昭宗人,若是坏了名声,顾某可担戴不起。”

容霜至心说我去你****,若不是你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地一抱一扯,非要和自己攀扯上关系,哪里会有这等的闲事?都是这人惯会装相,如此这般肆意妄为,还能哄得人一愣一愣的。

“那先生又是为何如此?”古景悬着心想要放下,又不敢下,听他模棱两可的话,只能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

“说来也怪,昨日我寻到这位小友的房间时,他正突发怪病,灵脉被封,浑身发热,躺地□□。我察觉不妙,却又不通岐黄之术。本想去找人求助,可这位小友又巴着我不放,无奈之下,”顾流风突然轻轻叹了口气。

“如何?”周围的人个个竖起耳朵,只觉这经历得实在刺激又带感,听到顾流风欲言又止,不少更是屏住了呼吸。没人察觉到此刻容霜至早被顾流风定住,一言不发,乖巧得如同一个木偶一般。

“我找了云舟过去,可远水解不了近渴,无奈之下,只能给他喂了一颗用我自己的灵力化开的化灵丹。”顾流风一本正经道,却还是一手覆在容霜至的额头上,轻揉了揉。刹然间,丝丝缕缕的灵气轻车熟路在他四肢百骸运转着,让那内里的丹田疼痛舒缓了些许。

只那被顾流风揉着的额头泛着异样的红,那红色还有蔓延的趋势,让容霜至的脸上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一般艳丽。

顾流风却视若不见,继续道:“帮忙帮到底,咱们虽修道,却也要送佛送到西。小友该知道,化灵丹虽可解百毒,却极其地吃灵气吧。且未免干扰他人日后修炼,这传过去的灵气最好出自一人。”

“只是这孩子面皮太薄,人还没好,却死活不愿接受我的灵气了。我这才。。。。。”顾流风说着轻眨了眨眼,道:“修者传送灵气乃是亲密者所为。今日虽逾距,可我看了容小友的东西,多少也要承他的情。若是让大家有了误会,那也是顾某的错,可莫要误会了容小友。他昨日刚识人不清,遭人背叛,险些落入陷阱,也是个可怜人,不是吗?”

随后一波升华,说得感人肺腑,容霜至眼睁睁看着古景面上一松,站起来,跟他行了个礼,感激道:“先生果真大义,晚辈方才失礼。”

“谬赞了,不过略尽绵薄之力,只要容仙友领情便好。”顾流风扭头朝容霜至笑笑。在那一刻,容霜至身上的禁锢便被解了开来。

容霜至却没动,他下意识地轻颤着睫毛,隐晦地望了身边的人一眼。这人不仅在帮自己澄清被众人背地里猜测的闲言碎语,更是将昨日的锅狠狠扣在了赵尚言身上。

所以方才一上来就和自己亲昵,故意引人误会,得以有了澄清的机会,堵住悠悠之口?

容霜至一愣。他不是原主,不怕流言蜚语,更不怕众人口诛笔伐。只以为顾流风不过是借在众目睽睽下的狎昵态度羞辱自己,却没想到,峰回路转,这人不仅为自己说话,还三言两语将昨日与今日的所有怪异之处,圆得滴水不漏。

倒确实为自己省了不少的事情。

只现在并不是说话的时候,若不然,容霜至真想擒着他的肩膀,问问,他这都是在干什么!何故绕这么大圈子帮自己?

…………

一场宴,带着容霜至满腹的心事终是正式开始。

“晚辈与先生传信所说之事,倒不知道先生作何想法?”酒过三巡,古景这才步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