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紧紧地攥着扶手,侧过头来望向enigma,笑着道:“如果祁将军真能管理好您的手下,我想和平的曙光就在不远的将来了。抱歉,我出去一下。”
alpha说完急匆匆地往外走去,他推开会议室大门的力气之大,令等候在外的官员们都感到一丝诧异。
alpha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他环顾四周很快恢复了情绪,面无表情地道:“你们可以进去了,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官员们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虽然一个个都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好的预感,却仍旧镇定自若如往常一般向alpha敬了礼。
“尊敬的阿尔伯特王子殿下。”
alpha微微颔首,随后快步离开了这里,直奔顶楼的露台。
露台的温室里养着些许花卉,都是皇后亲手栽培的,虽然数量不多,但都很昂贵,自然也都很娇气了。
小时候亚瑟因为调皮打翻了这里的一盆花,害得他们三个半年内不得靠近这个露台。
此时此刻的alpha心情乱得很,顾不上这些花花草草能不能吹风,能不能受寒了,他猛地推开花房的大门,坐在了一株最顺眼的吊兰下边。
alpha点了一根烟,当尼古丁的气味几乎弥漫于这整座花房的角落时,他烦躁而焦灼的心情终于舒缓了一些。
他其实压根就想不通自己为何会烦躁,就好像一股没来由的怒火,再被enigma那样地看了一眼以后,突然地涌上了心头。
一个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竟然被我下意识地理解为了责备与失望。祁煜的一举一动,已经到了搅得我这样不得安宁的地步了吗?我这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吗?
Alpha又拿出了一根烟,这次他打了三次火才点上,他一脸呆滞地望着布满了划痕的木质地板。
他现在的脑袋乱得就像一团浆糊,没有头绪,没有理智,只有enigma的眼神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他的大脑皮层。
当alpha点上了最后一根烟,他修长的手指终于不再颤抖,而就在这时,花房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了。
alpha慌张地掐灭了烟头,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当他准备好接受母亲的责骂时,他抬起脆弱的蓝宝石眼睛,却对上了一张严肃冷酷的面容。
enigma迎着光而来,一身墨绿色的军装衬得他英姿勃发器宇轩昂,犹如英勇的神凯旋而归。而他呢,狼狈地从阴暗的角落里站起来,领口的扣子掉开了一颗,帽子歪歪斜斜地戴在头上,像是战场上的逃兵。
好吧,他的的确确是从会议室逃到这里来的。
alpha迅速地扶正了帽子,扣上了扣子,尴尬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enigma没有搭理这句话,他一步步朝前走去,皮靴踏在木质地板上,沉重的“啪嗒”声一下一下叩在alpha的心弦上,令他背在身后的左手紧握成拳。
“你来干什么?”
enigma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alpha无法忍受直视他这样冰冷的目光,又不想主动挪开视线被视作心虚。
他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把推开了enigma,快步向外走去,嘴里还说道:“这个会议事关两国和平,你这个主帅还是认认真真地参与会议为好。”
alpha的脚步愈发快,也愈发的混乱,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这完完全全暴露了他内心的惶恐。
就在他的指尖快要触碰到把手的那一刹那,突然,耳边感受到了一阵风,紧接着他整个人被向后拖拽而去。
alpha眼见着那扇玻璃门离他越来越远,却完全没有办法摆脱enigma的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