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府台大人这就要走,那文登知县孙天麟也就起身相随。汪三江与吴丽儿,袁小英不免又挽留了一阵,无奈陈钟盛去意已决,三人只好将陈钟盛,孙天麟一行送到了临时码头上。
由于曾经盛极一时的豋莱水师,被大汉奸孔有德悉数带着投靠了满清,所以陈钟盛与孙天麟一行的船舶极为简陋,不过与在京杭大运河上的那些内河船只一般大好在威海卫与刘公岛之间的海峡不过数里之遥,也倒能朝发夕至。
汪三江见陈钟盛一行船只小而残破,故说道:“文登与刘公岛一衣带水,二位大人以后来往与二地的机会还很多。学生见二位大人座下船舶乃是内河风帆,想必其航速也极为缓慢,白白耽误了大人们的时间,不如由刘公岛总督府向文登县赠送一艘飞剪船可好!”
陈钟盛与孙天麟听汪三江此言后,孙天麟面露喜色而陈钟盛故作严厉的说道:“夫子曰,君子之交淡如水。先生不必了,心意学生暂且领了。只是这船舶不同寻常之物,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他人凭空非议!”
袁小英听后用带着几分钦佩的目光望着陈钟盛说道:“府台大人误会先生之本意了。先生之意乃是由刘公岛总督府向文登县捐赠一条飞剪船,而并非是由先生私人送与府台大人本人。”
吴丽儿也解释道:“此船乃是总督府赠与文登县衙的。如此以来,这艘飞剪船便是文登县之公物,而非二位大人私自所有,这有何不可呢?”
听吴丽儿此言,陈钟盛还未作答,那文登知县孙天麟便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县便替合县父老谢过东夏总督府了。”
陈钟盛听后,瞪了一眼孙天麟,向汪三江一作揖,说道:“学生险些误会了先生高义,还请先生海涵!”
“府台大人一身正气,令学生钦佩不已,此事时皆赖学生说得暧昧,何来误会之说。”
陈钟盛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学生谢过先生美意,只是这飞剪船好不高大,恐登州境内无人能操纵如此舟楫了。”
吴丽儿听后笑着说道:“这有何难,本督这就命船上水手将二位大人送至威海卫,再将这操舟之法教与文登水手,待彼等能操纵飞剪船之际,再让他们悉数归来。”吴丽儿说着就吩咐属下前去安排此事。
陈钟盛听吴丽儿此言,才算是对这“永宁学院”的毕业生有了初步的认识,见其看着不过是一位妙龄青春佳人而已,但行事之老道,竟比一把年纪的文登知县孙天麟强了许多。
东夏方面,汪三江三人盛意拳拳,陈钟盛也不好拒绝,想着日后来往于两地的时日定会不少,这飞剪船正有大用,又兼得此船乃是衙门对衙门的捐赠所得,而非汪三江三人行贿于他二人,便笑着说道:“即使如此,那学生就替朝廷收下此船了。”
几人说话之间,那艘飞剪船便停泊在了陈钟盛与孙天麟面前,二人便与汪三江等人一一作别,带着几分好奇登上了飞剪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