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返一次便得万两白银,所以行船走海自宋元之时便成闽之风气。我朝鼎立,成祖之时更炽。
然我朝之海禁颁布之后,则遵纪守法者不再下海,而江洋大盗多云集于此,啸聚荒岛,逍遥法外!更有甚者劫掠沿海,滋扰百姓。
我朝嘉靖,隆庆年间滋扰东南之倭寇,便是闽之汪直等人与倭寇为伍,在浙江一带打家劫舍。
嘉靖年间,朝廷屡屡发兵剿杀倭寇,但难以肃清。直至隆庆年间,朝廷费了海禁,成立沿海水师。这才使倭寇肃清。”洪承畴说道这里悄悄观察了所有人一下,见大伙都进入了沉思当中,便又说了起来:“开海能够富民,民富则国安,实乃良策!所以我朝有永乐,宣德年间之七下西洋
开海则多海盗,滋扰百姓,烽火频传,亦为恶政,所以自太祖以来多禁海!
目下朝廷府库库空,国用不足,军饷日趋浩繁。正好开海禁而科以泊税,以充实国用,以贴补浩繁之饷银!
而开海则海盗起,朝廷便要建立一支强大之水师,以震慑群安境而护民。如此则百弊杜而百善生。
臣之愚见。或有道理,或为误国之言,还请陛下明鉴!”
洪承畴说完,朱由检大有醍醐灌顶之感,他从御座上走了下来,杨嗣昌看着他走到洪承畴身边,弯下腰来,将洪承畴搀扶了起来,这才满脸兴奋地说道:“爱卿真乃大明国之栋梁,听爱卿之言,朕才就这开海之事理清了头绪。老子有言:“治大国如烹小鲜!”,朕今日方有此感受哉!”
朱由检将洪承畴搀扶了起来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御案跟前,在御座上重新坐了下去,对着孙承宗等人说道:“满朝能言鸟,整日聒噪,所言皆于国无用之空言。今日洪爱卿之言,道尽了这开海利弊!朝廷便能禁百弊而生百利。”
孙承宗,杨嗣昌,卢象升,洪承畴,毕自严全都跪下说道:“吾皇圣明!”
“平身,赐坐”
“杨嗣昌你尽快拟旨,司礼监用印之后,宣福建总兵郑芝龙进京议政,协商兴办水师之事宜!”
“臣遵旨!”
孙承宗听后说道:“郑芝龙不过一地总兵,皇上以圣旨相招,似有不妥!”
朱由检听后略有所思,说道:“那就由兵部发一道军令,让他前来兵部可好!”
卢象升听后说道:“启奏陛下,那郑芝龙原本江洋大盗出身,陛下以水师之国事询问,臣以为不妥。依臣之间,此事应从长计议,不防从数万官员及天下贤士之中选拔一二能臣梳理水师事宜!”
毕自严跟着说道:“如今购置火器,库银已是捉襟见肘,而大兴水师,又得多少纹银。臣建议待太仓稍微充盈之时,再兴水师!”
卢象升,毕自严说完,见朱由检皱起了眉头,孙承宗赶紧说道:“眼下购置火器之事还未完毕,水师之事亦关乎社稷安危,吾皇何必急于一时。不如先将购置火器之事办完,伺宁德长公主出嫁之后,再议水师之事。”
朱由检听后这才想起,他已经任孙承宗为皇妹的送亲使,名为送亲,实乃考察东夏国政,考察东夏何以在短短数年之间雄起,从而看有何借鉴之处。朱由检想到这里便说道:“如此也好!明日与汪三江商议火器之事时,爱卿等便要以大明为东夏广开海贸之条件,将火器之价格压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