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浪战!要为皇爷留下些本钱啊!卢大人身居高位,想的是护境安民,咱家不过一个奴才,奴才凡事皆要为主子考虑,想的是为皇爷留下精锐,不能浪战啊!”
卢象升听后,被高起潜气得不行,但为了说服高起潜,他缓缓地说道:“高公忠义,令学生汗颜。但学生所虑着,一旦不能速战速决,假以时日,多尔衮,岳托大军一旦前来,则这六万人马岂能周全,还望公公明鉴!”
高起潜听后不以为然,他用拈花指拿着青瓷小婉,轻轻地咂了一口清茶,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三边总督洪承畴,陕西巡抚勤王大军已经尽灭陕西流贼,正在前来的路上。
咱家知道卢大人立功心切,但何必这般一味浪战,如今正蓝旗大军已是强弩之末,瓮中之鳖,不妨等待洪承畴,孙传庭到来,合兵一处,岂不稳妥!”
听高起潜此言,卢象升已经是rnrn,大声说道:“高公也知东掳正蓝旗不过强弩之末,恰似瓮中之鳖,那何不尽力一战,尽灭东掳大军呢?
学生非是急着要建立功业,而是东掳伪睿亲王六万大军就在巨鹿一带,前来高阳,骑兵机动,不过一二日路程。东掳伪礼亲王代善之子岳托率领十万大军就在山东德州一带,如不能快速一战,一旦东掳大军到来,非但高公与学生丧师辱国,届时就是洪总督与孙巡抚带领陕西精兵到来,如之奈何”
高起潜听后,也被卢象升气得够呛,说道:“洪总督身负平寇全功,孙巡抚也曾生擒闯贼高迎祥。二位大人皆百战余生,胸中韬略纵横,岂能由你这般诋毁!以咱家看来,还是围而不打,静待援军实为上策!”
卢象升听后真想拍案而起,将此阉竖大骂一通,但他想着二人闹僵,便是督监不和,于国不利。强忍着愤懑,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就由学生伺机而战,高公围而不攻,静等陕西精兵吧!”
卢象升的担心,高起潜也不是不明白,但他只是惧怕,不敢轻易参战。此刻见卢象升这般说话,不失为稳妥之计,便说道:“咱家与卢大人有此争执,全是观点不同,实乃君子之争!
但你我二人初心皆是为了忠君报国,别无它念。卢大人执意要战,那就依老大人之见吧!”
卢象升听后,想着也只好如此了,便告辞出来,回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招来赞画军务的杨廷麟,总兵王朴,尤世威,张全昌等商议破敌之策。
就在卢象升等商议破敌之策的时候,孙承宗站在高阳城上,望着城外一番战马嘶鸣的景象,漏出了神秘地笑容。
孙承宗早就料到了东掳必会派大军前来营救阿巴泰。而他给崇祯献上的里应外合,中心开花地计策,就是要将东掳援军再次包围起来,而朝廷援军此时已经如孙承宗所料将豪格援军团团包围,不过这一切在孙承宗之事孙承宗计划中的一部分。
孙承宗知道如果多尔衮,岳托知道豪格被困在高阳城下之后,一定会尽起大军前来救援,而到那时候,洪承畴,孙传庭的陕西精锐估计就也到达高阳县境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