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出事了!
扶摇子勐的想到,随后他一步迈出,身子如同一片羽毛般飘落在了房顶上,就准备抄近路奔向驿站。
只可惜,下一瞬,忽然有个身披金甲,腰佩金剑的高大男子从天而降, 挡在了他的身前。
金甲男子一手持刀,一手抬起横放在扶摇子胸前,冷漠道:“道长,不可随意践踏我大秦子民的居所。”
瞧见此人,扶摇子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但是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贫道有急事要回驿站之中, 还望将军能行个方便。”
“不能。”金甲男子澹澹说道, 身形没有动过一寸,依旧拦在他的身前。
扶摇子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喝问道:
“将军今日是非要拦着贫道不可了?”
金甲男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一句:“道长既然身在大秦,最好还是守大秦的规矩。”
在他头盔下的眼眸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好似全完感情一般,就这么静静的盯着看着扶摇子。
扶摇子也毫不示弱的和他对视着,衣袍无风自动,但最终还是冷哼一声,从房顶上跳了下去,在地上飞速掠过。
“道长可莫要冲撞了行人,否则也要按我大秦律处置。”
金甲男子的声音远远传来,扶摇子身形顿了一下,恨恨的咬了咬牙,但是速度明显的放缓了不少。
此人是个高品, 而且还是皇宫里边的人,至于具体是何职位, 他就不知道了。
但是毫无疑问的,金甲男子是大秦王朝的底蕴之一。
被他这么一耽搁,扶摇子心底本就不详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驿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多的道门弟子守着,怎的还会有如此滚滚浓烟?
扶摇子搞不明白。
不多时,他就已经看到了驿站的影子,远远的就瞧见了弟子们全都灰头土脸的围聚在了门外。
不等扶摇子走近,留守在驿站的那名五品道门弟子便朝着他走了过来。
“师叔,景尘师侄的遗体......”他低着头有些羞愧,支支吾吾的说道。
听到景尘,扶摇子脸色一变,沉声问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随后。
那人便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跟扶摇子说了一遍,包括秦陌好巧不巧的出现在了此地。
林知白放的这场大火,不仅烧毁了扶摇子的卧房,而且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景尘的尸体已经化成了灰。
不过火势虽然看着大,但是却无一人受伤。
扶摇子听到前面的时候, 只是皱起了眉头, 直到秦陌两个字一出现,他顿时就知道。
今日这一切,绝对都是秦陌搞的鬼!
这厮早上刚被自己嘲讽了一波,没想到刚出宫就来报复,果真是个腌臜小人。
“......二位师兄跟着秦陌一同去追杀贼人,至今未归。”那人缓缓说罢。
闻言,扶摇子脸色大变,坏了事了!
秦陌那厮怎的会如此的好心?此间定然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想到此处,扶摇子连忙吩咐了下去,四散开来全力去寻找先前的两人。
弟子们尚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毕竟是两位五品高手,难不成还会出事不成。
但是既然扶摇子都发话了,众人虽然心有疑惑,但是也没有提出异议,拖着疲惫的身躯四散而去。
而此时的扶摇子也才终于有时间去查看火场的具体情况。
可越看,他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昨天夜里秦陌在宴会上一刀砍了景尘的脑袋,他碍于那里是皇宫,又被天武侯所震慑,这才强行忍了下来。
说好听点的叫做识时务,其实说白了就是怕死。
扶摇子本人对此是有几分愧疚的,故而他把景尘的遗体缝了起来,准备待此间事了,就带着他跟秦陌的尸体一同回归北齐。
可没想到,如今景尘彻底回不去了。
就在扶摇子悲伤之际,先前离开不久的弟子已经回来了。
与此同时,尚且没有进门,就响起了一声不知所措的高呼。
扶摇子出门而去,随即便瞧见一群人抬着两具尸体走了过来,俱是一脸的悲伤。
这两句尸体是在驿站对面的巷子里发现的,众人几乎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找见了。
“师叔,这可如何是好?”
先前那名道门弟子一脸的悲伤,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双拳。
扶摇子脸色铁青,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两名道门的五品,居然就这么的死了。
而且还是跟着秦陌一块出去,就死了,死因似乎已经显而易见了。
眼见扶摇子不答话,适才说话之人张着嘴便想继续开口问道。
不曾想,扶摇子忽然抬起了手,将他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拦了下来。
只见他脸色不断变幻,心中思虑,良久之后,方才沉声道:
“去报官。”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嘘声一片,讶然无比,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师叔,这...报官...”
“还不快去?”
扶摇子喝斥了一声,并没有解释,随后这才有弟子小跑而去,要通报官府。
众人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们是来大秦的使团,如今居然要报官,官官相护,这必然是徒劳无功的。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扶摇子自然也知道,但是他依然选择如此做了。
而且就是因为他们是来访的使团,这才决定去报官的。
北齐的人在你们大秦的地界上被人害死,而且死的还是道门弟子,大秦当然要给他一个交代。
从两人的伤口上来看,其中一人死于刀伤,另外一人是死于剑法,似乎还有着武夫的痕迹。
如此来看,凶手已经确认无疑了。
定然是秦陌这厮干的好事!
很快的,大理寺的人赶来了此地,为首之人正是曲折。
他本来不想管此事,但是吏部和礼部那边给大理寺卿施加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