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苏北不知去向......是为了找我?”
姬南珏朱唇微启,喃喃自语着。
素手下意识地触摸了一下微热的耳垂,那里一对儿琉璃吊坠微微荡漾着,不由得脸颊发热:
“他还真的是一点不识大体......明明有比我更重要的是事情要处理。”
“......”
嘴上这么说着,只是那弯起美妙孤独的红唇却诠释着她是如何的口是心非。
即便是脸上再怎么表现出不在乎的姿态,但心中一定是在乎的,因为曾在他的面前认真的说着“喜欢,很喜欢”也将全部的一切交给了他。
虽然她自觉做不了一个好妻子,但是为了他,自己却在悄悄做着改变,昏迷之前,对于他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关切的太多太多,也尝试着扮演着他妻子的角色,只是嘴上不肯承认而已。
不然的话又怎会在**中满脸羞涩的奉意迎合,满足他的那些恶趣味,叫出那些称呼呢?
说是他的胁迫,说是意乱情迷,但是修为如此深厚的自己,如果真的不愿意,他又怎么可能强迫的了呢?
“对了,南姬。”
“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单无阙盘腿坐在床榻之上,揉搓着有些冰凉的脚心,眨着眼眸,一脸好奇地盯着她。
——尽管已经知道了姬南珏和南姬就是一个人,但她还是习惯叫她南姬。
姬南珏摸了摸温热的小腹,而后眼神略带着几分愧疚轻轻道:
“多亏了瑾瑜的那一根涅槃翎羽,若是没有它的存在,恐怕我早已不在人世了......”
“这几百年来,她,还好吗?”
除了苏北,那个同自己朝夕相处了几百年的女子占据了她心中的大部分位置。
这一世她是欠她的,这一份亏欠,怕是只有来世才能弥补了......
一提到林瑾瑜,单无阙瘪了瘪嘴,神色有几分不悦,带着愤愤开口道:
“林姐姐现在过得很不好,这些年来,她已经尽力了。”
“在你昏迷后,东国的三王掀起了一场长达五十年的动乱,我们当时想要去帮林姐姐来着,但被她拒绝了。”
“她就是好面子,最后在夹缝苟延残喘着,带着东国玉玺退守到了镇北关。”
“大师姐和鱼红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借口去镇北关做客,三王忌惮我剑宗同星月宗的实力,这才保住了东国最后的国祚,现在她们都在镇北关呢。”
“......”
单无阙将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姬南珏听了,浅浅的笑着,只是笑容中多了几分苦涩。
看着单无阙义愤填膺的模样,压下心中的纷杂念头,拍了拍她的后背:
“陪我去一趟镇北关吧。”
“......”
“你不去找师兄了吗?”
单无阙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姬南珏一边打扫着苏北杂乱的房间,一边回道:
“过一段时间吧,男人啊,不要追的太紧,不然会被他看轻的。”
“况且,相比于他,瑾瑜那边更需要我帮忙吧。”
说到林瑾瑜,姬南珏的脸色浮现出了些许的阴婺,眉心凝作浅川,冷寒胜冰:
“王兄们,这件事没完。”
“......”
终于,将他的小房间整理的干干净净,姬南珏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想了想,从发间摘下了一根发簪,抬手在宣纸上留下了几笔墨迹:
“吾夫苏北。”
“妻南姬,来过。”
“......”
做完这些后,姬南珏看了一眼远处的那片桃林,而后看着单无阙温柔的笑道:
“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你的妹妹呢。”
一边说着,一边双开双臂,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有那么一大片独属于她的桃林!
”
“我们走吧。”
“......”
......
镇北关,多宝阁后宅。
闻人平心同鱼红袖并肩而行。
这几日的闻人平心总是满怀心事,饭吃的也少,睡也睡不好,数次欲言又止。
身为她的好闺蜜好冤家,鱼红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那点儿小心思?撇了她一眼,狐狸眸子扑闪着,不咸不澹地开口道:
“你还是放心不下苏北的事?至于吗?”
闻人平心低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是啊,我的心中总是有一块儿悬着的石头没办法放下,总觉得这一次他的醒来,或许就是永别......”
“你说剑宗那头也没有个消息传过来。”
鱼红袖不屑的‘哼’一声,掏出一块儿铜镜持着,摸出胭脂水粉擦拭着眼敛,都囔道:
“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好人不长命,坏蛋遗千年吗?就那个杀千刀的怎么可能出事?”
“而且都醒来了这么多天,就算是消息再闭塞,怕也知道你和我在镇北关吧,他也不说过来看看?难道不知道她的师姐都要想疯了吗?”
“那床单子湿的天天换......”
闻人平心的脸颊瞬间羞的通红,下意识地并了并双腿,紧了紧贴身的裙子,左右环顾了一圈,伸出手来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娇斥道:
“呸呸呸!
”
“骚狐狸,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什么湿的天天换。”
“我是他师姐!难道关心他不应该吗?从你的狗嘴里面就没有听过一句中听的话。”
鱼红袖一挑眉毛,夹着她纤细的腰肢,腾出一只手来在她挺翘的**上狠狠拍了几掌,发出清亮的脆响,美眸波光流转,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韵味:
“臭婆娘,你说谁是骚狐狸?”
“你一个对师弟心怀不轨的*妇!”
闻人平心身子勐地颤了颤,双手捂住身后,横眉瞪眼的看着她,被她这一句话气的着实不轻。
冲过来就对着她的肩膀一阵勐捶,脸颊燥热的像是一个水蜜桃一样,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说清楚,谁是*妇?”
“你好!以前也没有见过你化妆啊?”
“自打他醒了以后,天天擦的就好像那个坐台的花魁一样......明明自个儿吃醋了,还要编排我?”
“......”
闻人平心的心底实在是有些委屈,鱼红袖勾搭上了苏北这件事,自己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