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此刻也被赵启惊掉了自己的下巴。

水能载舟亦能载舟？

这话说的真是太好了，完美诠释了“民”与“国”之间的关系。

虽然蒙毅自己也知道李斯的水平比自己高不止一筹，但是他绝不相信这是李斯能教给赵启的！

李斯在磨练个几年，或许会有这样的水准。

现在的李斯还没有这个水平！

始皇帝深吸一口气。

下一刻，祖龙威严毕露！

“所有人都出去，李斯还有王翦留下！”

始皇帝一发话，群臣此刻就算是有再多想问题要问，也不得不离开始皇帝的车辇了。

在下车辇的时候，还有不少大臣在琢磨刚刚赵启说的话。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真是绝妙的一句话啊！

待大臣们都离了车辇之后，始皇帝三人都严肃地看着赵启。

就连王翦都是沉默不语。

刚刚那番话，就连一介武夫的他，都能认识到有多么惊人。

这句话不仅清晰地揭示了“民”与“国”之间的关系！

还在一定程度降低了“皇帝”的地位。

赵启在说出这句话之前，他也是经过了许久的挣扎。

在这个时代，统治者们还没有认识到民众的威力。

甚至当初在面对陈胜起义的时候，他们还不相信，一群农民也能起义！

但是当时的实际统治者是赵高和胡亥，不是始皇帝！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是经过的时间验证的真理！

是金子就会发光的！

赵启相信，始皇帝一定能够接受这个理论的！

即使在一定程度，这句话触犯了始皇帝的威严。

终于，始皇帝开口了。

“青鸟，这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赵启眨巴眨巴眼。

“这是我自己想到的呀！”

“以前阿翁带我坐船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水这种东西真的很神奇！既能够载动舟，又能够把舟给倾覆了！”

“联想到‘治大国如烹小鲜’这句话，治国也要小心翼翼，我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驾驶小舟，然后就有了这个比喻呀！”

见赵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始皇帝和李斯对视一眼，眼中的惊异之色仍在。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片刻后，王翦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那一句什么什么‘小鲜’的？”

“小公子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老夫都没有听过，难道是丞相教你的？”

李斯闻言，他摇了摇头。

经过刚刚简单的思考，他知道为什么赵启能够说出那句话了。

只见李斯慢慢地走到了平时他为赵启启蒙的小案台旁边，从一堆竹简之中拿出一卷竹简。

“我没有教小公子这句话！”

“应该是小公子在认全字之后，自己从我这一堆书之中翻到的《道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