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外面又响起了重机枪那撕布机一样的声音，这种射速惊人的武器交叉射击时总是能给人带来非常厚重的安全感，五分钟后，重机枪枪声停止，军营大门洞开，一大队士兵架着几个血肉模糊的科研人员冲进军医院，各种抗生素和解毒剂早已经恭候多时。

“有团队去下水道做辐射尘收集的时候被鼠群袭击了。”士兵们很快对研究员们解释道。

不多时，又有军官进来宣布纪律：从现在起，外出行动必须和两名以上士兵同行，不许擅自靠近任何未知通道，包括下水道。

凌瑞看着一路上残留的血渍，终于对东京行动有了一些直观感受。

事情发生以后，劳拉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因为士兵巡防力度加大，凌瑞也不好在营区里头乱晃，只能留在帐篷里发动了神力扫描。

这次他的目标锁定在了下水道中，随着神力蔓延，东京废墟下繁复又规划整齐的下水道系统出现在凌瑞面前，下水道中存在的各种动物群也出现在了凌瑞的神力视野中。

不过这里的生态系统也并非是下水道的生态系统，而是停用了数百年的下水道地下生态系统，那些靠着人类垃圾生活的动物昆虫早已经不见踪影，现在的下水道反而是一个全新秩序的地下王国。

不过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记住地形图，方便他晚上亲自侦查。

晚饭的时候，消失了一整个下午劳拉忽然出现在食堂，她把凌瑞拉到了一旁，“凌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看劳拉面色沉重，凌瑞知道事情不妙，不过他还是道：

“你说。”

“下水道发现了有社会秩序的鼠群，这是我们的课题范围之内。根据职责，我们要深入下水道调查鼠群的社会性层次。”

劳拉继续道，“然而老师年迈，已经无法再下地探查，如果我一个人去，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虽然明眼人都知道你是花钱进来的，但是如果这件事不捅到联盟上面去，我们花钱的时候也更自由一些。”

“所以说，你们要我也跟着去下水道？”凌瑞问。

“是的，我们会返还给你一千晶币作为报酬，并且在下水道中由我负责你的安全，只要你不故意作死，我都会对你的生死负责的……不过你也要在下水道陪我待上至少七天才能上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凌瑞点头，就算劳拉不说，他也是要离开军营的，这里管理森严，自己又信息不畅，几乎什么事都做不成。“等等，你说七天？为什么要这么久。”

劳拉道，“这是观察一个鼠群社会的基础时间，超过七天以后我就可以把你送回来，我可能会在下面呆的更久。”

凌瑞好奇道，“七天，这么久？你不跟进后续行动了吗？”

“对我们而言，发现新的社会化鼠群就是重大发现，我们没理由放下这么重大的发现而选择跟团前进。”

凌瑞咬牙道，“可以，下去以后的生死我自己承担，但是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若我死了你自然不管，但若我能活下来，你要证明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劳拉皱眉道，“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即便是经历丰富的求生专家也只能维护安全区固守待援，你主动离开我身边几乎是自寻死路。”

凌瑞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否则你以为我花了五千晶币真是来旅行的吗。”

劳拉咬牙，“我劳拉·爱娃发誓，只要你能活着回来，我必然会作证你和我在一起。”

凌瑞点头，“可以，那先把1000晶币打给我吧。”

“啊？”凌瑞一愣差点没从誓言到现实中转换回来。“好，等我。”

几分钟后凌瑞的个人终端收到了布林教授的远程转账以及一句“辛苦了”。

“走吧，我们还要做一些准备。”劳拉道。

两人申请了一间临时实验室，然后劳拉又从军需处。

“xbx_3号物资。”劳拉说道。

“稍等。”军需官相当敬业，连忙指派小兵去拿东西。

领了两支试剂和一大箱子东西以及一个浴盆后，劳拉带着箱子和凌瑞来到实验室，封闭了实验室的门。

劳拉打开箱子，里面是两件染满了灰色淤泥的紧身衣和一台淤泥覆盖的仪器。

然后她让凌瑞把浴盆放在临时实验室中央。

“寸步难行！”随着劳拉施法，浴盆很快被淤泥装满，劳拉把一支试剂倒进盆里。

“这是什么东西，感觉好奇怪。”凌瑞好奇道。他的斗气海和魔力泉同时感知到了一种东西，但是这种东西非常奇怪，似乎根本不能用人类语言描述。

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就是“叽叽，叽叽叽叽，叽”这个意思。

“这是灰老鼠头领的信息素。”劳拉说着把另一支试剂分成两瓶，然后说道，“把衣服脱了。”

凌瑞依言脱下上衣，露出紧致的肌肉。

“全脱了。”劳拉补充道，说着她把试剂放在一旁，自己先解下户外服的拉链，脱下里面的保暖内衣和胸衣。

“？？？？？”凌瑞一脸懵逼，这是什么额外福利？一千晶币不退的啊。

劳拉褪下裤装，然后翻身跳进浴盆中。“磨蹭什么，快点。”

难怪会想着拿东京行动做蜜月，这个课题组真的好让人……羡慕啊。

凌瑞也不再扭捏，连忙脱下身上一切衣物，跟着跳进澡盆。

劳拉道：“头埋下去闭气。”

凌瑞点头，然后一头扎进淤泥盆中。

泥盆并不大，两人一起蜷着身子埋进盆中就难免发生触碰……凌瑞再次感慨，就这种实验环境，别说是一男一女，哪怕是俩男的长度到位了都难免日久生情啊……

黑暗中和窒息中，凌瑞努力摈弃胸前温柔的触感，然后去感受周围那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无尽的能量流在他的周围缭绕，但是他却什么都触摸不到。

三分钟后，凌瑞感觉到劳拉钻出泥浆，他也跟着冒了出来，然后发现劳拉已经彻底变成了大黑人。

凌瑞张口正要说话，只觉得脸上的泥浆流进嘴里，一种奇怪的说不出口的感觉从他嘴里开始蔓延。

劳拉抹了一把脸，露出脏兮兮的容颜，然后从浴桶旁边拿出分配好的两根试剂道：“喝下去。”

凌瑞接过一瓶试剂，一饮而尽，世界瞬间变成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