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好,逃避可耻但有用。
人在木叶街头,隔壁爷爷——现在知道是千手爷爷了,他大院子今天暂时没有勇气去。
出门时,屋主婆婆——现在也知道是千手婆婆了,完全是用看任性的小辈的包容眼神目送我出去玩耍。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傻不代表我没有脑子。
住在千手族老的家里,意思意思的收了一点租金,提供吃,提供穿。
千手族内的练功场完全对我开放,所有的手合都可供我观摩,被族内的新生代当做同辈毫不留情的下手胖揍,甚至还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千手流体术武器,大薙刀。
这不是完全被当成千手家的崽了嘛。
我忍不住按了按胸前,这里有一颗不知名的,属于千手的心脏在缓慢跳动着。
这样的爱护和包容,本来应该是属于你的。
一切都感觉像是偷来一样的,受之有愧啊。
我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南边,是医疗忍的方向,属于我一直徘徊不敢去的地段。
在木叶初立这个时间点,战争伤员待的地方是敏/感区。
哪怕我内心有迫切关于那位千手小哥的想要确认的事,冷静想想我的身份本身已经足够可疑了。
还是别给柱间先生和扉间先生增加工作量了。
饶是如此,不代表我没有别的方法默默留意。
日语都被迫已经突飞猛进,这个再怎么也不可能一无所获吧?
是的,还真一无所获。
这就不得不开始怀疑另一种可能:是不是跑错时间线了?
真是这样,那能排除的可能性就很多了,剩下的就只有……
算了算了,我晃了晃脑袋里的水,想这些也没用。
这些天下来,心悸的频率已经越来越低了,大概再过个几天修养就能痊愈啦。
这次不行,下次一定,这个售后服务我还非得送到不可了。
我迅速自我说服,调整好了心态,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灰尘,蹦跶着从街的这一头晃到另一头。
不如趁此机会给大家带点小礼物好了,诶嘿,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然后就逛了一整天。
月上中天,我拎着一堆的小玩意,再没有借口逗留在外,磨磨蹭蹭地,终于打算回程。
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一股剧烈的心悸袭击了正一步一跳的我,我顿时踉跄了几步,直接跌坐地上,手里的东西洒了一地。
但是此时已经不容许再分神顾及这些了,我紧紧揪住心口的衣服,艰难的喘息了两口后,硬逼着自己站了起来。
因为这次不是身体的问题,这是危机预警!
发生了什……
我似有预感的猛回头,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木叶的对岸,越过大河,那里是另一片陆地。
红色的查克拉包裹着蓝色的,旋转着,带着恐怖的气势从西北方的天空撕裂了云层,摩擦着空气发出尖哮,轰然落下——
须佐……尾兽玉……?
巨大的轰鸣声接连而至,翻滚的烟尘,火光,爆破声,和掀起的滔天巨浪,拍打着一块大陆的碎裂,沉没。
槽糕,我怎么能忘记这个……
“出什么事了?”
“警戒——”
“是敌袭——”
“急救班准备救援!”
“警务部集体出动了!”
“封印班也出动了?水户大人还怀着身孕——”
无数的穿着外覆红色铠甲劲装的忍者纷纷越过僵硬在地的我,往村口涌去。
夜色并不影响我看清战局。
蓝色的查克拉铠甲包裹着赤红色的巨大狐狸,背后九条尾巴裹挟着令人窒息的暴戾查克拉肆虐拍打地面,在它的额头正中,站着一个手拿团扇和镰刀的男人。
熟悉的锋利的气息,哪怕这一次更加阴冷,带着孤注一掷的执拗,但,感觉是不会错的。
是第一天遇到的忍者,也是——宇智波斑。
混乱中,我感觉到男人的眼神轻飘飘的扫了我这个方向一眼,但是下一秒又漠然的转开了。
自然,现在的我还不够资格被这位忍界修罗放进眼里。
而另一边在爆炸声乍起,几乎是同时,遒劲的树木拔地而起,森林孕育出巨大的木人,赤手空拳,迎上了铠甲九尾的蓝色长刀。
千手柱间,宇智波斑的宿敌、挚友,唯一正视、唯一肯敞开心扉的男人,忍者界之神,加入战场。
仅仅是两个人,战局面却拉扯的极大,每次的交手和错身而过,必定带着排山倒海,化山岳为盆地,这样的战斗——
又有几个人能亲临这样的战斗现场呢?
沉寂许久的心砰砰的鼓动,这是它作为一个千手对于强者的向往。
所有人都失去了言语。
这注定是一场旁人无法加入的战斗。
我当然知道。
我还知道,这一战之后,千手和宇智波的关系彻底破裂,千手柱间为了村子改变了自己,却没有迎来希望中的和平,而宇智波斑,宇智波斑则开启了漫长的月之眼计划。
而弱小的我,连和这两位平齐交谈的资格都没有,更何谈劝说,何谈改变呢?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这时候真羡慕那些穿越前辈啊。
不,有什么不对。
他们越打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