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鼓声一歇,杨延昭在花荣马屁上拍了一记,后者立刻甩开蹄子朝本阵奔回。
出于对花荣实力的尊重,杨延昭对花荣遗留的东西未取分毫,哪怕那银枪和长弓明显不错。
“江安杨延昭在此,何人敢来受死!”杨延昭提气大喝。
“呜哈!”城头上传来欢呼声,也为杨延昭助威:“何人敢来受死!”
宋江听到杨延昭的话,心中顿时明白花荣败了,眼中顿时雾气上来,差点放声痛哭。
“废物!真是废物!说得那么厉害,怎么一下就死了?”王饶气得胡子翘起,嘴角隐笑看向宋江。
宋江黑脸上青气一闪而过,眼中露出冷色,正要发作。
下首却闪出一道身影,提着两把板斧跳到场中大叫:
“兀那贼厮!我等兄弟为你拼命,你却在这里说甚风凉话,气杀我也。”
说着,手中板斧一扬就要朝堂上王饶砍去。
王饶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凶神恶煞的黑炭头就跳出要砍杀自己,不由后退两步。
“铁牛,住手!”宋江骇得手脚发麻,连忙将李逵拦下。
“哼!”只听一声冷哼,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到王饶面前,宋江认得此人,为王饶手下第一悍将,管亥,身高九尺,有万夫不当之勇。
“你要作甚?”管亥冷冷盯着李逵,目光如一桶凉水把后者的怒火瞬间浇灭。
“哥哥,哥哥,”宋江见势不妙,赶紧站出对着王饶作揖,“属下性格顽劣,冲撞了哥哥,还望看在小可薄面上,原谅则个。”
王饶下首也站出三五位老成持重的将领,纷纷为宋江打起圆场。
王饶脸皮抽动,怫然道:“宋江,既然你家兄弟如此多,那你派人去把那贼将拿吓!”
一旁的管亥将目光转向宋江。
宋江如芒在背,苦着脸拱拱手道:“哥哥说得极是,宋江领命。”
“哥哥,这次俺铁牛去!”李逵当即开口。
“不妥,不妥,”宋江使个眼色,吴用站出来道,“李头领你不是那贼将对手……”
“气死俺了,气死俺了。你居然说我不是他对手!”李逵板斧一扬,怒道,“他不过是射得一手好箭,哥哥,你等俺铁牛把那贼将脑袋给你拧来做夜壶。”
说完掉头大步朝外走去。
宋江“哎”了一声,一只手在空中凌乱,故意自嘲道:“这铁牛,谁要拿来做夜壶啊……”
吴用眼珠一转,道:“众家兄弟,不如同去观战,万一有事也好接应一二?”
宋江登时醒悟,连忙开口:“不错,我怕铁牛太过鲁莽,恐中敌将奸计,孔明孔亮,你二人速速跟上,接应铁牛一二。”
“是,师傅。”孔明孔亮两兄弟闻言快步抢出。
只听账外顿时锣鼓震天,风云卷动。
宋江带手下众将直接朝外走去,不料还没走出中军账,外面的锣鼓声戛然而止。
众人相顾骇然,心生不妙之感,莫非挑战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