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了伤口，宁缺和莫山山也纷纷返回。

“没有天书，也没有路。”

萧寒一点都不意外“明字卷天书不在这里，我大概知道在哪了。”

“在那里？”宁缺追问道。

萧寒笑了笑“出去就知道了，他应该会来，到时候可以借来看看，毕竟大老远跑了一趟, 空手而归未免可惜。”

“故弄玄虚！”叶红鱼嗤之以鼻。

找了好几圈也不见有路，一时间有些压抑。

“我们不会，也像莲生一样被困死在这山门之中吧！”宁缺无奈道。

“不会的！”萧寒笑道“我运气一向很好！”

“我相信萧师兄，我们一定可以走出去！”莫山山反而充满了信心。

“痴男怨女！”叶红鱼冷冷道，只是在说这句活的时候难免有些酸酸的。

莫山山微微一愣，旋即大方的说道：“我的确喜欢萧师兄, 可也知道, 他还不够喜欢我。因此你还不能叫我们痴男怨女。”

萧寒不禁一愣，止住了脚步，诧异的看着莫山山。宁缺调侃道“莫山主是个好姑娘，你不要辜负了人家！”

萧寒微微皱眉，莫山山应该是喜欢宁缺的鸡汤贴，然后又在荒原一起经历了生死，最后才喜欢上了他。他的表现比宁缺好得多，他那张字帖意蕴也远在鸡汤贴之上。一路之上，他还没有察觉，此刻不知不觉之中，竟引得书痴倾心。

“山山是喜欢我的字，你瞎说些什么！”

莫山山道“不仅仅是字，还有人……”

萧寒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这辈人，是不幸的，我们将面对的是漫漫长夜，我们这辈人，是幸运的，因为我们有机会面对长夜。”

叶红鱼淡淡道：“你们唐人笃信人定胜天, 如今我竟隐隐有些佩服。可你最好别走向哪一步，因为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柯浩然的例子，还不够深刻吗？”

“小师叔到底做了什么？”宁缺不解道。

“柯浩然入魔受天诛而死，人尽皆知！”叶红鱼自然也知道这件事。

“不可能！”宁缺却是不信“我小师叔修的一身浩然正气，怎会入魔？还有你，怎么会自称小师叔的弟子？你为何不入二层楼？”

萧寒道：“当年莲生三十二是柯浩然最好的兄弟，可柯浩然太过于强大，太过于耀眼。或许是因妒生恨，莲生杀了柯浩然的爱人，嫁祸魔宗，然后又带领各派人马前来捡便宜，结果被柯浩然撞破，这才有了灭魔一战。这遍地的尸骨，皆死于浩然剑下。魔宗因此而灭。”

“爱人死去，兄弟背叛，让柯浩然对这天地产生了厌恶，选择了拔剑，去挑战那高高在上的昊天。”

“拔剑向天？”宁缺不禁骇然“结果呢？”

叶红鱼接着说道“我道门高手尽出，也未能阻挡他的脚步，最终求仁得仁，昊天神国之门大开，柯浩然也死于天诛之下。这一段历史，也成了道门的永远的痛。”

萧寒淡淡道“道门的痛还在后面，柯浩然的死，彻底激怒了夫子，夫子一怒之下，斩落满山桃花。一根木棒将观主驱逐南海，孤舟飘零数十载不曾上岸。一棒子将讲经首座打回了天擎，坐守枯崖直至今日，不知道伤势痊愈了没有。”

“宁缺，你是书院的十三先生，你要记着，我书院本就天下无敌，敢于挑战任何权威，敢于探寻事实的真相。你也该开阔开阔视野，不要总是执着于自己的小聪明。君子不器，不仅仅只是四个字。”

“所以说，书院都是疯子！”叶红鱼不禁深吸了口气：“书院的长辈的确无敌天下，可到了你们这一辈，想要说出这句话，还得先问过我叶红鱼。”

“行”宁缺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竖起了大拇指“疯丫头总算没叫错。我觉得你不该在知守观，应该来书院。”

“这点我不赞同！”叶红鱼傲娇道“不在道门，如何做你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