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槿意识彻底清醒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聿霆的那句话。
你想看我贼喊捉贼吗?
晏槿的背一僵,落在身侧的手悄悄抓紧了被褥。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次的事情,并不是阮家所为?而是皇上和聿霆两个人做的事情?
晏槿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要命了!
为什么这种事情要在她的屋子里讲?
不怕她突然醒过来吗?
晏槿深知这个时候不能醒过来,快睡吧!睡过去,别听了!
晏槿紧闭着双眼,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催着自己快睡觉。
可意识就是越发地清醒。
心里想着屋子里的那两个人快点离开,换个地方聊行不行?
可偏偏这两人就是不走,还非要继续说一些不合适她旁听的内容。
“若让晏国公府的人知道了,晏国公肯定会闹进宫的。”
“到时候……”萧政欲言又止。
聿霆帮他接过了话,“到时候?到时候证据早就没了,在场的人里也没有晏国公府的人。”
“你怕什么?”
“再说这药只是将人迷晕,又不会对身体产生副作用。”
聿霆说话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目光悄然无声地落到床榻上。
一只不安分的小手被他抓了个正着。
聿霆勾起唇角的弧度,“就算是晏国公府想找麻烦,有皇后在手上,他能如何?”
“话是没错,可皇后能乖乖听我们的话吗?”
萧政听着,皱起的眉头非但没有舒展开,反而更深了几分,“另外阮家女的事情,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吧?”
“放心吧,我办事从来不留尾巴。”
“有了今日的杀鸡儆猴,以后应该不会有大臣愿意把自家姑娘送进宫了。”
今日的事情,都是为了阻止日后大臣费尽心思地将女儿送进宫。
先前联合阮家的家主阮霖,再与苏家的当家互通一气。
今日的一场戏,便是演给深藏宫中的各方势力看的。
“应该能挡挡那些人的心了,只是可惜了苏姑娘,平白无故遇上这样的事情。”
萧政略微可惜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
聿霆不以为然,“可惜什么?从一个无权无势的夫人,变成了深宫中万人侍奉的娘娘,她当高兴才对。”
装睡的晏槿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被郁闷塞满,谁说做娘娘就该高兴了?
不自觉地,晏槿气得皱了皱眉,就连抓住被褥的手都收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