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爷恨不得撕了他这张臭嘴,可是他不敢,反而赔笑。
“徐爷,别开玩笑了,大老爷被府尊给堵了,差役都在后堂对峙,我是翻墙过来的。”
徐志差点笑出声,这狗县令真是活该!
杨临眉头皱了皱,这李县令又打什么主意,他敢肯定这又是李县令的计谋。
前面就利用府尊来当挡箭牌,现在又是被堵在后堂,不由得不让杨临多想。
他一抱拳,对张师爷说:“敢问张师爷,大老爷有何吩咐?”
张师爷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对杨临客客气气的回了一礼。
“白副班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不外乎就府尊的问题吧。”
说真的,杨临有些腻烦了,这些家伙不干人事,嘴上还没个实话。
莫不如,直接莽了他?
念头一起,就越发不可收拾。
张师爷后退半步,看着杨临目露凶光,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
徐志拉了一把杨临,对着张师爷说:“老张啊,小五累了一天一夜,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可不能煽风点火啊?”
张师爷真被气炸了,我煽什么风点哪门子火?我就说了不知道,这就来脾气了?
等一下,累了一天一夜?白天抓了白家四凶,傍晚闹了四海赌坊,这夜里又干嘛了?
难道里面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张师爷也不是傻子,他本能的觉得今天的白小五和徐志的态度有些不对。
另外,李县令早上说昨晚县衙地牢被贼人攻破,死伤不少,让自己拿些银子安抚一二。
不是他看不起贼人,而是这是凤阳府,有重兵把守,除非是像白家四人一样孤家寡人,不然真没这胆子。
另外,地牢里面什么都没有,白家四人都紧急押送上京了,里面大猫小猫没两只,哪个疯子回去点火烧地牢?
有问题,难怪今日人心惶惶。这李县令不老实啊,这么大的事瞒着我,这是想让我挡刀?
一时间,张师爷念头越来越杂,脚底抹油的打算也越来越强烈。
“那个,我还有些事,你们自便吧。”
张师爷也是干脆利落,既然他李县令不仁,就莫怪鄙人不义了,他一拱手,说了一句就闪人了。
看着张师爷离开的身影,徐志一阵乍舌。
“树倒猢狲散?”
他对杨临说道。
杨临摇摇头:“大难临头各自飞吧,都是些蝇营狗苟之辈,还能指望他们拿命来填?”
“走吧,看看咱们李大老爷又要耍什么花样?”
徐志说:“小五,别冲动,我知你本事不弱,可是这凤阳府有正兵八千,辅兵三万余。都是强兵悍将,不能力敌。”
“给我点时间,我已经给信国公递了消息,不出一日,必有结果。”
杨临有些意外的看着徐志,这凤阳府真是藏龙卧虎啊。
一个捕快油子是锦衣暗卫,一个县令有胆子算计府尊。
现在一个在县衙养老的徐志居然和“信国公”也有瓜葛。
这就是祂给自己的考验吗?
“信国公会信你的?”
杨临假装鄙视的看着徐志说道。
“别用激将法,对我没用,我老徐走过的路比你…”
杨临立马打断:“吃过的盐还多?”
徐志气急,这杨临噎人的功夫可不比他手下的功夫弱。
“走吧,还进不进去了?莫不要让大老爷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