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外甥,你说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从那晚程若锦撂下话直接走人之后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周晚过得那叫个心神不宁,最后还是熬不住给苏溪打电话求助。
苏溪正在公司里加班,听周晚说清楚原委之后,当场翻了个白眼。
“所以,小舅舅,人家跟你表白之后,你就直接装了两天的死?”
难怪程若锦这两天上班魂不守舍的。
“她那能叫表白?”周晚自觉很冤,“她那叫通知我!”
一个人把话全说完了好吗?
“哦。”苏溪冷漠脸,“那她要是真跟你表白了,你打算怎么办?”
周晚想都没想:“那肯定拒绝啊!你小舅舅我青春正盛,哪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结束愉快的单身生涯?”
苏溪冷笑,“既然这样,那你哔哔什么?她那么做不是正好如了你得意?”
“我其实……”周晚顿了顿,倏地又笑了,“你说的对,这样其实刚刚好。”
苏溪有点看不下去文件了。
她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心情复杂至极。
别人的感情向来是最难插手的,因为旁观者总觉得自己看得够清楚,却忘了旁观者的看法也只代表了旁观者。
如果程若锦和周晚都是在感情上比较随性的人,那她会建议他们试一试,合则聚,不合则散。
可这两人显然都不是。
苏溪不希望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为难或者受到伤害,所以才在面对两人的事时更加谨慎。
“小舅舅,你有没有想过……”她斟酌着措辞,“若锦或许不是通知你,而是把选择权交给你呢?”
如果没有动心,那就不会说出害怕喜欢上对方这种话。
如果敢于追求,那就不会在表白前先提出彻底断绝麻烦的方案。
因为不知道怎么选,或者说是对任何一种结果都怀着不安,所以才把选择权交了出去。
苏溪从周晚的转述里听到了程若锦的纠结与矛盾,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了她对程若锦的不够关心。
其实不止是对程若锦,她对周晚又何尝不是这样?
如果不是假货们的出现,她或许到现在都还觉得他的小舅舅是个无忧无虑的傻白甜,觉得她的好闺蜜是个耿直脱线的乐天单身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溪都快以为是挂断了,听筒里才再次传来周晚稍显复杂的声音。
“有时候都不想选,也代表了都无所谓。”
苏溪:“……”
“不说这个了。”周晚呼出口浊气,“你跟陆临怎么样了?他都跟你回家见过父母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带你去他家?”
苏溪‘啧’了一声。
去陆临家?
那个狗东西压根绝口不提他家的事好不好?
“小舅舅,你是个男人对吧?”
周晚:“……”这特么什么问题?
“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那我想问问你……”
周晚忍无可忍:“什么叫如果?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