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非常清楚了!兰尼斯特家的姐弟为了掩盖他们俩人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用一种来自峡海对岸布拉佛斯的毒药毒死了琼恩·艾林公爵大人。”奈斯特爵士如今总算是理清了其中的脉络。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琼恩大人究竟是如何被人谋害的,同时我们也确定了幕后的真凶就是王后瑟曦和弑君者。”青铜约恩开口问道,“高远大人,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此刻我们的手中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切都是王后和弑君者做的!没有证据我们就无法在劳勃国王面前指控她们。”高远分析道,“平白无故地跳出来指控那对兰尼斯特家的姐弟俩,非但无法将谋害琼恩大人的凶手绳之以法,还有可能打草惊蛇被他们反咬一口。”
“如果我们永远找不到王后瑟曦和弑君者谋害琼恩大人的证据,就这么一直看着他们们逍遥法外吗?”赛蒙·坦帕顿爵士反问道,“毕竟他们的计划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天衣无缝的计划,他们谋害琼恩大人的行动也不可能完成得滴水不漏,只要他们的计划和行动是由人来实施的,就一定存在漏洞和破绽。”高远意味深长地看向莱莎夫人。
“那个给琼恩大人投毒的修夫爵士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我会亲自前往君临调查这一切事件背后的真相。同时我也会去搞清楚王后瑟曦和弑君者极力隐瞒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能够让那对姐弟不惜杀害琼恩大人也要隐藏起来的秘密,这对他们而言肯定至关重要。”高远语气中带着充足的自信,“相信只要我们调查清楚他们背后隐藏秘密究竟是什么,即便是最后我们没能掌握他们谋害琼恩大人的证据,也足够让那对姐弟永世不得翻身了。”
“在此期间我们得有充足的耐心,千万不能让那对姐弟知道我们正在调查他们。”
“莱莎夫人!那封交给凯特琳夫人的密信,你是拜托给君临城的哪位朋友带去临冬城的?”高远突然转身发问。
“我们得确认那个人不会泄露密信上的内容,甚至不能让王后瑟曦和弑君者知道,你寄出了一封密信给凯特琳夫人。”
原本正在内心窃喜的莱莎·徒利,因为高远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突然心头一紧,只见她结结巴巴的反问道:“什么君临城的朋友…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那封密信是由我托信使从鹰巢城带去临冬城交给凯特琳的。”
莱莎·徒利当然不会承认那封密信是自己从君临城托人带去给凯特琳的,如果她承认了密信是由自己在君临城托人带去临冬城的话,那么高远肯定会对她穷追不舍,不断地追问自己究竟是将带去密信的任务交给了谁。
事实上,那封密信甚至都不是由她亲自托人寄去临冬城的。当那封密信被人从君临城带往临冬城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带着劳勃公爵离开君临城,回到这座鹰巢城中了。那封密信也是她按照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的指示,早就已经写好了的。
当劳勃国王北上临冬城的队伍从君临城开拔的时候,小指头这才将那封密信交到自己跟随国王车队北上的亲信侍卫手中。
“在这形势严峻的时刻,撒谎对你我都没有好处,莱莎夫人!”高远的话语看似和蔼,但是语气却一点都不客气,就像是在严刑逼供一般。
“密信到达凯特琳夫人手中的当天,临冬城没有任何信使来访。”
“你从未派出鹰巢城的信使前往临冬城,又如何能将密信交由信使带到临冬城的凯特琳夫人手中。”高远质问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别说是直面他的莱莎夫人了,就连站在高远身后的安雅夫人都不免心头一颤。
“那封密信跟随劳勃国王的队伍一起到达临冬城,随身携带密信到达临冬城的那个人,将其装在一个产自蜜尔用以观星的透镜盒子暗格中,并趁着鲁温学士打盹的时候,将其放置在临冬城观星室的书桌上。”
“并且鲁温学士还说当天他的仆人从未见过有人进出他的房间。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密信送至鲁温学士房间中的人,一定是个身手相当敏捷的飞贼或者是刺客。一个普通的信使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矫健的身手。”
“我…我是派的渡鸦送去的…也许是渡鸦趁着那位学士睡着的时候…将装有密信的木盒放在了…放在了他的…书桌上…”莱莎·徒利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如此荒诞的理由亏她说得出口,高远冷笑一声:“呵,我就猜到你会这样说!渡鸦带着一个成人手掌大小的木盒可飞跃不了高耸的明月山脉,更别提是将其带去距离此地千余里的临冬城了。”
“我说得都是真的,我在鹰巢城中写下了那封密信,并将其交到了一位鹰巢城的仆人手中,让他带去临冬城交到凯特琳手中。”莱莎夫人咆哮道。
“那么,那个仆人现在在哪?我们要与他亲自对峙!”两人之间的对话进行到此,即便是在笨的人也发现了不对劲,青铜约恩站出来问道。
“他…自从离开鹰巢城之后便没有再回来了…”
高远不屑地笑了,眼见莱莎·徒利仍旧抱着侥幸的心理不断矢口否认,高远也不再愿意与其废话太多,反正他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此番与莱莎夫人进行质问,只是为了让他身后的这些峡谷领主对她产生怀疑罢了。
“莱莎夫人,我不知道你现在极力想要掩饰的究竟是什么,为了那个在君临城替你送信给凯特琳夫人的家伙打掩护,为此你甚至不惜欺骗这些爱戴你丈夫的峡谷领主。”
“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你写那封密信让人交给凯特琳夫人的最初目的,或许并不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富丽堂皇。”高远脸色逐渐变得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