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海明双臂猿击,锁住林秀两肩,脚如磐石,扯步发力,林秀则躬身泄力,随之而动,如此将海明的猿背给破解掉,跟林秀肩顶胸阔,力如潮水,三息起伏,那般源源不断的水劲让海明双臂一颤,进而被林秀反手一阔,撤退数步,以得暂时的安稳。
几步外,赵源与那白面老军打的难解难分,不过其他老军倒也兴致,看到如此的苗子,纷纷散开,斥退巡查卫和一众青丁,任由他们较量了。
林怀平看到这里,心急难耐,想要山前,却被顶在喉咙下的长枪压住,一旁,林盛沉眉一语:“放心,他们死不了!”
林怀平不明,但林盛也懒得解释,在他眼中,那些手握刀刃取敌性命的老军绝不可能这般实力,他们若现杀意,纵使有数个林秀赵源也都亡命。
蒋赣来至跟前,只是海明和那白面老军正与青丁崽子打的兴起,根本没注意到,亲卫想要出声提醒,蒋赣却摇了摇头,他想看看这些征役青丁到底什么水平,毕竟十年无战事,当年夏安帝旨令修养天下,如此再度征役,作为四军骄首的北疆军到底还像不像曾经那般名震天下。
此时,林秀早已被老军海明戏耍的疲惫不堪,曾经他从那老人手里学来五招搏艺,至今同龄辈分之内,包括黎城那个将门大少都不曾是对手,可眼下,面对海明,他已经力竭技穷,当海明拳风划过面颊,林秀一个疏忽,直接被海明锁住腰腹,随后一个熊踏倒地,便再也起不来,几步外,赵源早已被那白面老军压在地上打,只把赵源那张黑脸打的面皮肿胀。
“呼…”
费了些许功夫,将这些个青丁崽子彻底打服,海明喘了一息,冲白面老军道:“怎么样?除了一身汉,舒服吧!”
“还行!”白面老军似乎就那么一个表情,他从赵源身上起来,冲海明一语:“接下来怎么办?斩了他们?一群不停教顺的崽子,留着无用!”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惊,饶是蒋赣也心里一愣,难不成真要把这几个青丁斩了?蒋赣思绪瞬间,得出定夺,此番征役已经让安稳多年的北地子民心有不满,若是再将这几个崽子斩首,怕是会影响民心。
当下,蒋赣快步来到海明这些老军身前:“众位教头远道而来,为吾皇操练骁武,本指挥使日夜忧心,生怕有何处配合不到,发生这事,我定然让巡查卫彻底惩治,众河西弟兄,眼下已经正午,不妨歇息片刻,下午继续操练,毕竟北蛮异动,保不齐就会南下,我等还是要尽快做好准备!”
海明岂能听不出这个飞骑尉的意思,再者自己弟兄白面老军也就是瞎呼瞎呼这些青丁崽子,怎么会真下手给他们宰了?若从心底讲,林秀、赵源这些都是精兵的苗子,无愧于北地人体魄健壮的名头。
故而海明沉声应语:“将这几个崽子关进监巡营,待我日后再来操练!”末了海明冲周围的崽子怒喝:“你们给老子听好,在这,要么给老子成为精兵,要么把命留下,把你的尸首给你爹娘带回去,如此可就坠了你们北地勇悍将兵的名声!”
一语吼出,周围的那些青丁队伍中传出一阵躁动,但随即被巡查卫手中的长枪给压下去。
巡查营的牢房内,林秀、赵源、李虎三人正关在这里,此时经夕阳西下,三人自晨时被那些个老军操练,后来发生那事,到现在滴水未进,饶是李虎这个已经被打成猪头的胖子一个劲在旁边哎呦,这让赵源心烦不已,上去一脚踹在李虎身上:“你个蠢货!”
李虎现在冷静下来,也不反声,林秀出声道:“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