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缺推开老者的手,不接受他的好意,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有治疗功效的灵果,两三口就吞进肚里,一股清凉之意散开来,剧痛顿时减缓不少。
即使如此,叶缺仍旧觉得极度不舒服,双手撑着地才勉强坐起身来,见到自己身处在一个凉亭之中,而且还是一个座落在湖泊中央的凉亭,放眼望去景致当真是美不胜收,可是现在的叶缺却完全无心欣赏。
“这里是哪?”叶缺只希望这老者别带他到太远的地方。
老者幽幽一叹,竟然就这么大哭起来,就像个不小心跌倒在地的小孩一般。
叶缺双眼瞪大,不清楚眼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老者越哭越大声,站起身来,拿起堆满桌上的酒壶,拔开红巾就对嘴猛灌。
酒一下肚,老者越是嚎陶大哭。
叶缺也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老者是在发酒疯还是在真傻。
“伤心的人不能喝酒。”
老者一愣,“什么?”
叶缺说道:“快乐的时候喝酒,酒会让你更快乐;伤心的时候喝酒,酒只会让你更伤心。”
殊不知,老者哭得更惨烈。
“呜..鸣呜..”老者将手中的酒壶随手甩开,“小兄弟,你说得真好,我不小心伤了你,你还劝我别多喝酒,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我叫黄英,你呢?”
叶缺再次一叹,“叶缺。”心想,我可不想跟你这怪人当朋友。
黄英抹去脸上的泪水,问道:“叶缺小兄弟,你过来电逸城干啥?做生意吗?还是要避风头?”
叶缺却摇摇头,“都不是。”
黄英疑惑地嗯了一声,好奇道:“那你过来干什么?”
叶缺并不想透露太多自己的事,便说:“没什么,一些小事。”
黄英却不放弃,马上问道:“小事,什么小事?别看我这疯癫疯癫的模样,我在电逸城内可有些人脉,说不定可以帮上什么忙。”
听黄英这么一说,叶缺眼睛为之一亮,不过很快黯淡下去,经过镇平镇与通道的事件之后,叶缺的防备心比起以往更加浓厚,在不清楚黄英的底细下,实在不敢轻易相信他。
叶缺没有正面回答黄英的问题,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急急忙忙出城?又为何哭得这么伤心?”故意抛出两个问题,转移黄英的注意力。
黄天脸色一红,搔搔头,羞赧道:“其实今天是我妻子的忌日,而这里,是我们当初互许终身的定情之地。”
黄英叹了口气,脸色显露浓浓的伤感,语气放缓,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的妻子,是全天下最好,最善解人意的人,她曾说过,当我们老了之后,她会撑着比我晚死,因为她知道我是个爱哭鬼,是个没用的家伙,如果她先走了,我一定会整天哭得浙沥哗拉的。”说完,又有两颗豆子大的眼泪从他眼眶流下。
黄英如此真情流露的模样,触动叶缺心中柔软的地方,不禁让他心想,莫非是自己想错了,黄英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相反地,今天发生的事其实就只是一件意外罢了。
这个念头刚升起,叶缺心中一紧,告诉自己千万不能随便放松戒心,危险便是从放松戒心这一刻开始有杀伤力的。
叶缺说道:“如果你妻子知道你在定情之地哭得这么伤心,一定相当自责。”
黄英一愣,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强露出笑容,“小兄弟!你说得真对!我不能哭,不然她不能放心走。”
见到黄英脸上强撑的笑容,叶缺莫明地心软,如果是演戏,那么黄英也演得太好了。
黄英用袖袍擦掉眼泪与泪痕,红着眼眶,看了周围的美好景致一眼,对叶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