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1 / 2)偏见首页

话落,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指腹微微泛着冷意。她被迫抬头,更加清晰的看清了他那张完美无缺的俊脸,黑眸如幽潭般深不见底。

“所以,温小姐最好和秦孟不要再这么明目张胆。”

他一字一句的冷声警告。

两人离得极近,面对面,几乎呼吸交缠,远看就像是亲密的情侣在亲密私语,缠绵恩爱。

温芜乌黑的眸里却只剩下耻辱。

说的好像是她硬缠着秦孟不放。秦孟这样的父亲她宁愿与他从没有半分关系,也好过像现在这样令她恶心!

她咬着唇,伸手想要推开他,还没来得及碰到他的一片衣角,男人却似乎知道了她的动作,一个伸手就轻松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紧紧钳制在自己怀里。

温芜几乎动惮不得,靠在他的怀里,属于他的气息在鼻息之间缭绕,避无可避,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温芜咬牙:“陆珩礼,放手!”

陆珩礼没松手,嗓音微冷:“当初你不就是这样撞进我怀里?怎么,以前可以,现在不行了?”

温芜正要反驳,陆珩礼却倏然松了手。温芜立即站起来,离开他的怀里。

同时,陆珩礼也从沙发上起身。

灯光下,他除了领口微显凌乱外,依然衣冠楚楚,清隽尊贵,仿佛刚刚将温芜扯进怀里的人并不是他。

温芜气得浑身发抖,怒极反笑:“是啊,要娶我才行,毕竟曾经年少不懂事不知道美貌的用处。否则当初撞进您怀里,怎么也得讹上您几张支票才是。”

曾经觉得有多美好干净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就有多么讽刺。

当时的自己身处校园,不染分毫世俗男女的欲求,总觉得在凉亭上的那一温柔的怀抱就足以铭刻一生,到头来在他眼中竟是那样不堪。

“今天真是谢谢陆先生,让您收留我这么长的时间真是侮辱了您。下次您再看见请直接绕道走,千万别动了您那颗资本家为数不多的同情心,我可万万承受不起。”

陆珩礼眼眸渐渐转沉。

温芜说完,转身往大门走去。

外面还下着大雨,温芜一身单薄的睡衣,出去可以直接再昏倒一次。陆珩礼皱着眉,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眼中带着隐隐的烦躁:“温芜,你是想进医院?”

“陆先生,请您松手。”温芜冷冷道。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都是徒劳。

陆珩礼一把将她扯了回来,面对自己:“想走可以,我让人送你回去。”

温芜抬头看他,眼眶微红泛着水光,却倔强的忍着没有流泪:“陆先生,您究竟为什么总要和我过不去?要不我辞职,换一个城市,您是不是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冷嘲热讽?”

陆珩礼微怔,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松,温芜就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和秦孟没有关系,更不是您所想的那样,一定要有关系那也绝不会影响公司的什么形象,您大可放心。”

温芜笑了笑,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样,陆先生您满意了?”

陆珩礼神色微动,有那么一瞬间心尖上似乎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

温芜擦了擦眼泪:“不用您找人送我,我可以自己打车,谢谢。”

温芜坐上出租车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因为下雨,很难打到车,她撑着陆珩礼让人给她的伞等了许久才打到这么一辆出租车。

温芜依然是一身的睡衣,只是多了件外套,也是走前陆珩礼让人给她的。她没有拒绝,毕竟大晚上穿着睡衣打车也不合适。

一直到家楼下,她的手机上已经有了年愿的好几通未接电话,还在不停地有她的电话进来。

温芜都没有接听,撑着伞,靠在墙边蹲了下去,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想起秦孟在车上对她说的话,她不由得一阵讽刺。

原以为秦孟对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真心,结果他只是希望她跟他回去后可以同合作公司联姻,希望她乖巧听话,衬托他家里的乖女儿做个无忧无虑的公主。

多可笑,她竟然会期待秦孟对她有那么几分愧疚……

倾盆大雨打在不远处的黑色迈巴赫身上,陆珩礼一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前方蹲在地上哭泣的女人,忍不住将手伸进衣兜找烟。

手掏了个空,才发现身上根本没带着烟。陆珩礼眼里闪过一抹烦躁,只好双手抚在方向盘上,静静看着不远处的温芜。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见一个女人撑着伞从小区门口出来,急匆匆的似乎是要出门的样子,就看见了蹲在门口的温芜,也跟着她蹲了下来。

似乎还抱着温芜跟着她哭,然后没多久,就将人带进了小区里。

回到家里,温芜就缩进了沙发上,抱着抱枕,长发垂落下来散在两侧。

年愿去厨房给她煮姜汤驱寒。

此时温芜已经平静不少,刚刚哭成那样,其实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因为秦孟的话而悲哀,还是因为陆珩礼……

她深吸了一口气,年愿刚好端着姜汤出来。温芜接过姜汤,暖暖的温度传到手心上,已经驱散了不少的寒意。

“谢谢。”

年愿别了她一眼,天知道她从学校回来半天不见温芜回家有多紧张,几十通电话都不接,她吓都吓死了。

正要出去找人,没想到就在门口看见了哭成一团的温芜,搞得她也很伤心难过,泪意一上来就跟着止不住。

“小芜,我可除了你舅……”想到温芜的舅舅也是一件伤心事,年愿连忙改口:“认识你那么多年,我都没见你哭过几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都不接?”

温芜轻抿的唇瓣微动,脸色有些许苍白,这几天工作强度大,又是被气又是淋雨,身体早就有些超负荷了。

想了半晌解释的说辞,却发现这根本无从开口。

“算了算了。”年愿善解人意的道:“等你哪天想说了自然就告诉我了,看你哭的那么伤心,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就不在你伤口上撒盐硬要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