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羌并未像白扶苏那样离开学堂,令四只非常诧异。
当然,这也不能说他们觉得白扶苏做的对。离天黑还远着呢,他就是多留下一会儿帮帮他们,也不耽误他拿优牌。
可他就那样大咧咧的走了,走之前还笑话他们笨,简直,简直……不顾一点往日情谊。
反观白扶苏的冷淡,姬羌的举动令所有人感动不已,谁知姬羌却道:“尔等虽然都是国师的弟子,却因朕而来。国师逐谁都不会逐朕,否则,大家都得扫地出门。”
四只:“……”
呵呵,您真会说大实话!
他们已然这样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让他们高兴高兴!
“朕在想。”姬羌又道:“不可能只有一道开启笼门的机关,国师设置这些东西时,该料到这一点。”
秦食马等人大喜望外。
“陛下,您快快想,这铁链子太硌,臣浑身难受。”
姬羌远远观察一会儿并未发现端倪,便下了高台,来到楚凌霄身旁。
在她看来,兄长才是最难受的那个。瞧,整个人都缩成球了。
她围绕铁球探寻好几圈,须臾蹲下,终于在底端发现一个隐藏的暗扣,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当下,铁球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逐渐变大,不多时,恢复原状。
“原来如此!”众人大喜。
不多时,楚凌霄按照北斗七星的顺序打开笼门,顺利走出来。
姬羌随后去救殷不离,楚凌霄去救班茁葭。
秦食马又哀嚎,“就知道我是那个最不受待见的!”
姬羌:“你好歹躺着,他们两个被禁锢的禁锢,悬空的悬空,哪个不比你难受十倍?”
楚凌霄:“你是最后一个被困的。”
秦食马:“……”
好有道理!
什么道理在他这里都白搭,他就是永远被忽略的那个!
半盏茶的功夫,殷不离与班茁葭双双走出铁笼。
殷不离刚脱困就去救秦食马,她确实顺利找到隐藏的暗扣,扣下暗扣,铁链并未原路退回,笼门并未打开。
一根长长的琉璃刻漏从某根拳头粗的空心铁棍里冒出来,刻漏那样细长,满满的沙子,漏孔却那般细微,若想沙子全部漏掉,没个三两天功夫绝无可能。
这是何意?
“大概,意思是,待刻漏里的沙子漏完,笼门才会打开。”殷不离艰难猜测。
秦食马已说不出话。
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最凄惨的那个就对了。
姬羌惦记着去国师那里取牌子,可秦食马这副模样,让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马驹。”殷不离不好意思的开口,“我们先陪陛下取牌子,一会儿再回来。”
“不行!”秦食马面色惊恐,“陛下,你们不能把马驹一个人抛下。再找找,说不定还有其他暗藏的机关呢。”
三人只好又仔细搜寻几遍,一无所获。
秦食马懵了,凭什么别人都没有刻漏,只有他有?
不公平!
国师区别对待!
关键明知他是最差的那个,如此,还不如直接把他逐出师门呢,省的在这儿丢脸、遭罪。
那一刻,秦食马真的很委屈。
殷不离顿了顿,向姬羌提议,“陛下,不如您和王爷先去领牌子,臣在这儿想想法子,待您与王爷回来了,臣再去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