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又遭受老君祭出的“缺德”至宝打击,失神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袁洪急忙转换话题。
“老君,刚才面对西方圣人,我没给你老人家丢脸吧?”
老君又是难得地有了笑容,话也多了起来。
“岂止是没有丢人,实属难能可贵。能从准提身上拔下一截七宝妙树树枝,你此生无憾了。”
燃灯道:“深海,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你必定名扬三界。”
听老君与燃灯如此说,袁洪对准提道人的了解,不由得又加深几分。
老君道:“深海,你于西方之学有很深的造诣,出口成章,又能引来天降功德,想必于道家之学造诣更深,你写篇道家经文给吾看看。”
燃灯帮腔道:“老君此言极是,吾也想看看深海你在道家之学的造诣,你露一手给我与老君看看吧。”
袁洪呆若木鸡。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自己是受承恩大神与大师兄影响,才背下全篇的。
至于道家经典,虽说看过一些,却全是片段。
诸如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那啥啥之类的。
至于其他的片段,多是从《道德经》中截取。
当着老君面写《道德经》,还是片段,弄不好会被老君用扁拐架在脖子上说缺德。
这种片段,纵使写出来,肯定引不来天降功德,难免露底。
书到用时方恨少,古人诚不欺我。
袁洪被老君与燃灯盯着,顿感有压力山大大帝阴魂上身,身心都是沉甸甸的。
重压之下,袁洪强撑着刮起一股头脑风暴,风暴肆虐中,隐隐有灵光闪现。
袁洪酝酿一阵,摇头说道:“老君,燃灯前辈,经文写不得啊。”
燃灯问道:“为何写不得?”
袁洪摇头晃脑,抑扬顿挫道:
“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此为其一。其二,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散无穷。我道家至理,要么不落于文字,行不言之教;若是落于文字,必须得言简意赅,不能又臭又长。二位以为然否?”
老君点头。
“然也。”
燃灯也道:“合当如此。”
袁洪起身说道:“我先给二位展示不言之教,此事说起来还与老君有关。老君,你还记得吗?那一日你在朝堂上,亲口说自己年老体衰,要辞官回家养老。”
“记得。”
“我听到后,回去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呕心沥血,花费数日时间,法则阴阳,又结合武学,终于创出一套专为你老人家量身定做的导引术,供你老人家强身健体之用。”
老君年老体衰,要强身健体?
燃灯目光在老君与袁洪间转了个来回,面容古怪,分明是在强忍笑容。
袁洪不理会燃灯的表情,起身走到庭院中,面向茅屋正门。
“这套导引术,名叫太极拳。”
扭头看向牧牛童子与青牛,袁洪道:
“你们走远点,别伤到你们。”
青牛很给面子地起身,随牧牛童子走到大门边,转身遥望袁洪。
袁洪分开双腿,与肩同宽,回想大学时光,有如大学体育老师神灵附体,悠然说道:
“太极拳,讲究的是虚灵顶劲,气沉丹田,不偏不倚。
如不倒翁,上轻下沉;又如水中浮漂,漂然不没之意。
歌曰:神清气沉任自然,漂漂荡荡浪里攒;凭你风浪来推打,上轻下沉不倒颠。
第一式,起······”
袁洪嘴里讲述,身体展示,打出一套二十四式太极拳。
“第二式,野马分鬃”
“第三式,白鹤亮翅。”
“第四式,搂膝拗步。”
袁洪一式式拳法打出,身后气流涌动,分化阴阳,现出一黑一白两条阴阳鱼来。
两条阴阳鱼随袁洪身形步伐及双臂动作,忽大忽小,忽上忽下,游走不停,形如被赋予生命,运转不休的太极图,悬浮于袁洪身周。
大门旁,青牛皱眉,瞪着一对牛眼,目不转睛。
牧牛童子挥舞着一对细嫩的胳膊,随着袁洪的动作比划来比划去。
茅屋内,老君与燃灯都是面无表情,四个瞳孔中,映现出四个圆转不停的太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