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操拿过檄文之后,荀彧、曹仁、曹洪的心都瞬时提到了嗓子眼,所有人无不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聚焦在曹操的身。
可曹操刚把檄文打开,整个人就好像被一道晴天霹雳当头炸响般,被炸得目瞪口呆,心神发毛。
一双眼眸锐利地瞪起、死死地瞪着檄文,那锋芒毕露的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深陷其中!
眉毛一根根竖起,青筋也一道道在脸狂暴,不停地在那鼓动,两只眼睛像死鱼眼一般胀鼓鼓地瞪得老大,显然他的心头积郁着满腔的怒火,
可鼓动的怒血,却并没能滋润他的面容,他的脸色非常的苍白,嘴唇都发白发灰了,发灰的胡子一颤一颤地抖动,甚至连全身都开始在发抖,
好像身非常寒冷一般,曹操的身子在不断地瑟瑟发抖,越抖越厉害,豆大的汗水,在他的额头滚滚直冒。
“啊......”
曹操再也隐忍不住脑袋恍如要四分五裂,爆炸开来的头痛,痛苦地吼出了声来。
“主公,主公......”
看到这一幕的荀彧、曹仁、曹洪,无不满脸震骇,心惊胆跳。
曹洪更是怒气冲冲地推开荀彧,直扑到曹操身前,将檄文一把给狠狠拽下,“孟德、孟德......”
可曹操如同失了智似的,根本没有声音回应,两眼无神地呆呆望着房梁,汗如雨下,身子一个劲地抖动不已。
“来人呐,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过了好一会儿,曹操才缓缓回过神来,“子廉......”
这话刚说,曹操就直直愣了一眼。
然后眼珠在眼里不停打转,左顾右盼,下探视,顿时,更是一脸懵住了。
看着此时的曹操,曹洪、曹仁也是懵住了,面面相觑,低声唤道:“孟德,孟德......”
曹操抬手止住,然后左右晃了几下头,这一晃头更是眸带喜光,一把将头的汗巾扯开,兴奋地从床一跃而起,匆匆下地。
在地板,来回迈步几周,按着脑袋,曹操更是满眸惊喜,不可思议,“我的,我的头疾竟然好也!”
何止是曹操感到不可思议,荀彧、曹洪、曹仁,此刻都是一脸懵逼,莫名其妙地看着曹操。
谁能想到这一封檄文,竟然真的好像把曹操的头疾给治好了!
回顾被扔在地的檄文,曹操连连前拿起,快速浏览,看着曹洪等人问道:“此檄文是何人所作?”
曹洪愣声答道:“听闻是陈琳所写。”
曹操闻声大笑,“但凡有文事者,还必须以武略济之啊!陈琳的文笔虽然不错,只是可惜,袁绍的武略远远不足啊!”
“来人呐,立刻给老夫沐浴更衣,并请诸将速来商议,准备发兵迎敌!”
吩咐下去之后,曹操便大摇大摆地走出卧房,前往浴室去了。
看着悠然远去、好像真的完全没事了一样的曹操,曹仁与曹洪面面相觑,朝着曹洪瞥了瞥荀彧,挤了挤眉眼。
曹洪见此老脸一红,满脸愧疚地朝着荀彧走去,欠身一礼。
“令君,曹洪粗鲁无知,不明令君好意,适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了令君,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令君勿怪!”
他哪里能想到这檄文能治好曹操的病!而不是来害曹操的!
甚至,刚才曹操都那样了,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可事实确实不得不让他大跌眼镜,三观重塑,这檄文还真把曹操的病给治好了!
确实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了一片好心的荀彧。
曹洪话音未落,曹仁也一脸不好意思,笑呵呵地出来打着圆场,
“令君,何止是子廉,我也没有想到这檄文竟然真能治孟德的病!这檄文能治病,我曹仁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到......”
可曹仁的圆场话,才刚说起,就被荀彧抬手阻断,
荀彧冷淡地凝视着曹洪,朗声呵斥:“你得罪的只是我荀彧吗!你得罪的是天子!哼!”
说完,荀彧袖手一甩,便大步离开。
碰了一鼻子灰的曹洪,愤然地瞧着曹仁,“子孝,你看他......”
可曹仁非但没有帮他,反而硬怼了一声,“看什么!小皇帝也是你我能叫的!要是我告诉孟德,你看他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