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陈近给秦岭搬来一张椅子坐下,高刚招呼秘书沏一壶新茶进来。
三个人都坐好后,高刚走到办公桌前,从一堆文件里翻找了一下,手里拿出一张支票,朝秦岭走回来。
高刚把支票递到秦岭面前,说:“秦先生,昨天你电话里说的三百八十万,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秦岭抬头,嗯了声,把支票接过去,瞟了眼上面的金额,发现竟然是五百万。
他略略发怔,半秒,也没再推辞,嘴唇勾了勾,对高刚说:“谢谢了。这钱,我会尽快还上。”
陈近坐椅子上晃着腿,很吊儿郎当的样子:“这钱算是我跟老高报答你的啰,要不是你救了我的命,有再多钱现在也花不了啊。”
高刚也点点头:“秦先生,你就收下这钱吧,五百万又不是什么大数目。”
秦岭咂巴了下嘴,张张口,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想,他回道:“我救人是义不容辞,本来就没想着图回报,你们现在借给我钱,帮我渡了难关,我感激不尽。这笔钱还是要还你们的,到时候你们怎样处理就是你们的事情,但我这边得把话说明白了。”
秦岭又补充一句:“而且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吧。”
高刚跟陈近都笑起来,点头称是。
秘书敲了敲门,从外面进来,端着托盘,上面有个青花色的景德镇瓷壶,还摆着三盏茶杯,花纹很是精致,壶口隐约还能看见氤氲的热气。
秦岭看了秘书一眼,发现秘书也不是凡品。
秘书的前胸硬邦邦的,很大,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重点是身材,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从头到脚都是黄金分配比例。
秦岭看着对方,下意识地抬手去摸摸自己喉结,又很满意的放下手去。
秘书俯下身在三人中间的茶几上倒茶,茶壶提在手里。
秘书甚至还玩了个花样,将茶壶往上一抛,一个潇洒的转身接住,背向三人弯腰沏茶。
一道完美的曲线从壶嘴洒出来,准确无误的落入三个杯口。
这波倒茶很秀。
秦岭看着搔首弄姿倒茶的秘书,眼神中满是赞许。
秘书冲他颔首一笑,抿着唇。
高刚介绍说:“秦先生,这位是我的男秘书,也是随身警卫,姜波。”
姜波冲秦岭露露牙齿,笑得很凶,像是保镖,又像是混黑道的。
秦岭说:“你这警卫看着就挺能打。”
高刚抬手捏捏姜波胳膊上的肌肉,笑道:“我花了重金请来的。”
姜波身板立得笔直,衬衣将胸肌轮廓印出一道整齐的辙线。
秦岭问:“是特种兵?”
姜波回答说:“我是前美国海豹突击队队员,参加过两次海湾战争,参加过阿富汗战争,退役以后被高总重金聘用,目前负责蓝天集团总裁的警卫工作,兼管武装押运队的特训指导。”
他声音有些哑哑地,像是消了磁的金属卡带,更像有某种质感的实物。
秦岭站起来,给他敬了个礼。
他自我介绍说:“前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军区游骑兵中队,覃岭;军衔,上尉;岗位,主狙击手。”
姜波目光肃然,同样回敬军礼,确认一下:“游骑兵中队?”
秦岭点头:“是的。”
陈近在那边问:“游骑兵怎么了?”
姜波说:“那是一支很厉害的队伍。”
“特种部队?”高刚问秦岭。
姜波很认真地接话:“在海豹突击队服役的时候我就有听过这支部队,中国西北部沙漠里有一支很强悍的特种兵队伍,他们身经百战、神出鬼没,个顶个的都是高手。
那就是游骑兵中队,特种部队中的蓝军,它可以自由从全国各个特种部队中挑选优秀精英,装备最先进的武器设施,模拟外军特种部队战术,不断挑战各大特种部队。目标只有一个,击垮它们,重创它们,磨砺它们。”
说完,姜波抬头看看秦岭,问道:“我没说错吧。”
秦岭默然,眼神有些暗,但点了点头。
隔一秒,他开口说:“我的曾用名是覃岭,西早覃,山岭的岭。退役了以后就改名秦岭淮河的秦,随母姓。”
陈近好奇地问:“为什么要改名啊?”
秦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高刚看出气氛有些不对,打岔说:“秦先生改随母姓肯定是有自己迫不得已的理由,我们就不要过问了。秦先生一路风尘,晚上咱们一块吃顿饭,怎么样?”
秦岭摆了摆手,说:“我另外有件事想拜托你们。”
高刚看着他,问道:“什么事?”
秦岭说:“无名让我亲自带五百万去赎人,我担心有变故发生,所以需要一些装备。”
陈近说:“就你一个人去?”
秦岭点头。
陈近一拍手:“这怎么能行,你一个人,就算带多厉害的武器装备也得撂那儿啊,好虎还架不住狼多呢,除非你带个核弹头去,不过我们公司没有,嘿嘿。”
秦岭淡淡地说:“我需要催泪瓦斯,烟雾弹,闪光弹,再给我提供一些雷管和塑胶炸药,我可以摆平他们。”
姜波神情动一动,像是听明白了。
高刚说:“秦先生说的这些东西,前几样我们公司可以弄到,不过雷管和炸药,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