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火蝶谷温度异常升,在小破屋里关着的何牧云修为被封,热到光着膀子喘粗气。
公孙羽又来了,但这次不是送饭。
“穿衣服,跟我走。”看着光膀子的何牧云,公孙羽也是略有嫌弃地皱皱眉。
你又不是没见过,装个什么劲儿。
何牧云边穿衣服边心里嘀咕。
“发生什么事了?”
“流光祭就在今天,老祖吩咐我带你过去,但是今日你所见的一切,都要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说出去。”
对于没有必要瞒着的事情,公孙羽也是知无不言,何牧云倒是笑笑。
“这次流光祭,没准是咱们一家三口,甚至你们整个公孙家的忌日,以后怕是想说都没处说喽。”
公孙羽想必也是和自家人讨论过这个事情,没有询问也没有反驳。
只是黑着脸,给何牧云蒙了头,带了出去。
火蝶谷虽以火起家,谷内风景却是一片苍翠,丝毫看不出与火有关的影子。
整个山谷三面环山,仅朝东方向是出入谷的唯一通道,有一个数百平米的圆形祭坛立在山谷正中,祭坛中央立着一座三层高楼,有点前世首脑台的意思,谷内建筑不多,围绕祭坛零星分布。
何牧云再次摘下头套,已是站在了祭坛中央的小楼,他抬眼看去,已经站了七八个人,只有两人坐着,公孙家老祖公孙金乌身穿赤袍,黑着脸坐在椅子,另一边,则是一名身着黄衣的丰韵女修,三四十岁的模样,对比起已经干成橘子皮的公孙金乌,显然是要年轻不少。
想必这就是段素莲了,何牧云虚着眼睛扫了一扫,发现那段华然也在这楼,眼神中不免带了些杀气。
公孙金乌发现何牧云的眼睛神色不善地瞟来瞟去,有些不满地咳嗽了两声。
一旁的公孙青会意,把何牧云拽着绑在了一根柱子。
双方沉默了一段时间,终究是公孙金乌忍不住了。
“段长老,你之前说流光祭之日,就是归还我家血脉之时,不知现在人在何处?”
段素莲显然也是料到了对方已经没什么好话来了,之前在公孙家的暗桩被拔了个干净,可以说已经算是断了交情,现在双方之所以还没撕破脸,也就是互相顾忌对方实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