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寡人批奏折的爪子啊!
沈容哭丧着一张小脸看着自己连笔都抓不住的手瑟瑟发抖的手就这么如此神圣的一双手居然就被霍景霆这么玷污了……
玷污了……
她一直以来都看错了霍景霆她以为他是霍纯情结果成婚后都变了原本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可今早,他干的事情,那有半分正人君子该有的样子?!
想起刚刚在浴室里池子中那意乱情迷的那一幕,沈容的脸色腾地一下又红透了,里里外外白里透红。
她原本还有一条宽大的浴巾遮羞岂料被他孟浪了行为吓到了太过震惊,手一松那条浴巾就在水中荡呀荡她也就没有任何的遮掩愣是不敢转身若不是泡在水中太久水凉了皮皱了,现在都还在水中。
而霍景霆……
他似乎落荒而逃,她都还没逃他这个罪魁祸首逃什么!?
完事后枕在了她的肩上,声音低哑:“水凉了,莫要感染了风寒。”
呸!
感染了风寒也是他害的!
沈容死活都不肯上去,说什么都要等他先上,结果便是他出了浴池,快速的穿戴了衣物,留下一句“你慢慢来”,人便没了影子,即使是看不到他的神情,却也感觉得出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能干出让她泄火的事情,就别逃呀,且比较想逃的那个人是她才对吧?
本来就拿不稳的笔,在想到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手一抖,那支沾了墨的逼“啪”的一声掉落到了桌子上,墨水洒得整个竹简都沾上了点点墨水。
根本无心批阅奏折,表情颇为崩溃的趴在了桌面上。
半响,有宫女端着茶点进来,沈容又立刻摆正了坐姿,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宫女把茶点放置到了沈容桌旁,恭恭敬敬的道:“大王,膳房准备了茶点,请用。”
沈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晶莹剔透的茶点,就是拿着筷子夹,她都有点慌。现在还能感觉到当时的触感,顿时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端下去,寡人不想吃。”沈容的内心在滴血,她觉得自己的手几乎是废了,真要用做点什么事情,她心里有阴影了,什么也做不了了,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在宫中,消息向来传得极快,大王和大将军伉俪情深,一早便一同洗了个鸳鸯浴的事情便在宫中传了开来。
而从宫外办事回来的青决,在听了这些传言后,听路芸暮的提议之后,便让膳房准备了各种补身子的补汤,故,午膳的时候,沈容的面前摆了三个汤盅。
青决见沈容一脸茫然的样子,便解释道:“大王今日劳累耗损,臣特意让厨房准备了三种给大王补身子的补汤,要三盅全喝了放会有效果。”
劳累耗损……?
沈容不打算去拆穿青决的道貌岸然,以往她在和群臣周旋,玩心眼,累得都没一觉好睡的时候,怎就没见他让膳房给她准备这么补身子的补汤!
最主要的是当归红枣枸杞乌鸡汤,这么补气血的汤,难道不是在明着告诉寡人你们都懂的?!
沈容觉得,他们全然误会了她和霍景霆已经圆房了,只是这一档子事,她难以启口解释,且今早的事情,这似乎和成没成也没什么两样。
不想多做解释,沈容也只得把青决准备的补汤喝进肚子中,正喝着汤,便听到青决问:“大将军这是去哪了,怎不见人?”
咽了口中那口汤,沈容也好奇,霍景霆到底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晚上他会不会回来,回来了之后,她又该怎么样面对与他,毕竟每天晚上他都会雷打不动的给她上药,她怕到时候上着药,这家伙那性趣又再度萌发,她又该如何面对?
过了小半会之后,派去寻霍景霆回来用膳的宫女回来了,只见她神情有些紧张,又有些踌躇,看了眼自家大王,欲言又止,青决便斥道:“怎这般磨叽,大将军呢?”
那宫女踌躇半响,小声的道:“大王,大将军他现在正在和……”
沈容皱眉,喝着汤看着宫女,和什么?到底是说清楚呀!
最后宫女牙一咬,索性脱口而出:“大将军在和尚音坊的元夕正在一起!”
“噗……”没能控制住,口中的那口汤如数的喷出,直接把传话的宫女吓得“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
用青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
“大将军与元夕本就是童年旧识,莫要乱传他们的闲话,可明白?”
宫女连忙应道:“奴婢明白了。”
“明白便下去吧。”
宫女胆颤心惊的退出了宫殿,青决道:“明日,臣定会把元夕送出宫去。”
沈容摇了摇头,无奈道:“他们间本就没什么,被你们这么一说,别人只会误会。”
青决却像是什么都看穿了,道:“大王,你也是在意的吧。”
沈容一愣,顿时觉得脑中的思绪乱如麻,再看一桌子养生的饭菜也没了任何的胃口。
霍景霆与元夕有过交情,他们之间多说几句话,她能在意什么?又何须在意什么?
沈容表情变化甚是明显,青决也看在眼中,再想路芸暮与他所说的,说大王和大将军怕早已不是主要因为那道诏书才成的婚。
照现在大王和大将军相处看来,似乎真的被路芸暮言中了。
见自家大王如此,青决因配合了离辰发了假的诏书,那口堵在心中郁结难解的气似乎慢慢的开始散开了。
为魏国,他问心无愧,但为大王,他却是心中满是愧疚。
“大王,你好生的细想,臣便先退出去了。”青决退出了宫殿,觉得此时正是应当留沈容自己一个人想想。
而此时的霍景霆,却是元夕请过来的。
“大将军,奴婢能求你一事吗?”元夕眼神中带着希冀,又带着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