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府。
“多谢家主筹谋,孩儿必定兢兢业业,唯家主是从。”独孤晟满脸的笑意,对着独孤震行礼。
在他身旁,独孤怀恩和独孤修德面露羡慕。
按辈分来说,独孤怀恩和独孤晟是同辈人,但是现在独孤晟已经贵为吏部尚书,可他还是个长安令。
至于独孤修德就更惨了,现在也只是个礼部佐官。
独孤怀恩惨那是有原因的,毕竟他先前被李渊算计,仕途基本上不会再有太大的起色。独孤修德惨,那是他自己无能。
独孤震撇他一眼,说道:“坐下吧。”
“是。”
待三人落座,独孤震慢悠悠道:“这次你能担任吏部尚书,实际上是李渊对我们关陇人的安抚,他打压了窦氏,安抚我们独孤氏,有利于平息关陇人的怒火,所以你不要得意忘形。”
当然,他私底下也没少做准备。
“孩儿明白。”独孤晟忙说。
独孤震点点头,接着道:“这次你能上去,裴寂也有几分功劳,下次遇见了,可以和他打声招呼。”
“是。”
独孤怀恩不解的问:“家主,裴寂不是李渊的人么,他怎么会帮助我们呢?”
“他是李渊的鹰犬没错,但他也是人,他也知道害怕。这次对付窦氏,他口出狂言,竟要一次性铲除窦威和窦抗俩人,已经彻底得罪了窦氏,你说他怕不怕。”
独孤修德道:“我觉得他不怕,他自恃背靠李渊,张扬跋扈,如何会害怕窦氏呢。”
“哼。”独孤震冷哼道:“愚蠢,李渊年事已高,还能御极多少年呢?就算裴寂能苟活下去,他的儿子也不会有好下场。这一次他帮助我们,意在和我们平复之前的关系。”
独孤修德想了想,说道:“也是,他既不和太子亲近,也不和秦王亲近,确实要害怕。”
独孤怀恩笑吟吟道:“我觉得楚王就不知道怕,裴寂只是想要将窦威和窦抗赶出朝堂,但是楚王却要调查所有的窦氏子弟。”
独孤晟沉吟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一些,当时楚王是不想掺和这件事情的,但是后来秦王举荐他查案,他才会这么说。”
“李元吉靠向太子,李智云想要独善其身怎么可能。”独孤修德冷冷的说。
李渊的三个儿子争斗,他乐见其成,最好李智云支持李世民,这样才更热闹。
说起李智云,独孤震忽然沉默一会儿。
独孤晟注意到家主的异常,问道:“家主,怎么了?”
独孤震摇摇头,说道:“这次的相国之争,最后捡便宜的是杨恭仁,不过我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什么意思?”独孤怀恩问道。
独孤震思忖片刻,阖目道:“李渊打压窦氏,李世民肯定是知道的,他找人对付李立言,阻止李纲上位,这也能说得通。但是长安出现的流言却有些蹊跷。就算当时李纲入相无望,李建成也不至于如此愚蠢,借助谣言来威胁朝廷威胁李渊,有蹊跷。”
“家主,流言出现以后,李建成还是支持李纲入相,这不正是说明流言就是他放出去的么。”独孤怀恩说道。
独孤震暗骂一声白痴,解释道:“你知不知道,这次的流言出现的太过诡异,基本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太子做的,你觉得太子会那么愚蠢,用朝廷排斥前隋臣子这种话来威胁李渊吗?”
闻言,独孤晟、独孤怀恩、独孤修德三人顿时沉默。
“家主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是太子做的?”独孤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