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毁的院子比二皇子的院子还要宽大,似乎是打通了三个院子合为一个大院。布局清雅,风景宜人,房屋华丽,堪比皇宫里的一个大宫院。最令符麓感到惊讶的是院子处处绿意盎然,湖水清澈,丝毫不像身处在魔界里。
毁毁走进大厅,毫无形象地躺到软榻上用法术给符麓倒茶。
她指着客厅布局摆设说:“有没有觉得我房间很华丽?”
符麓扫视大厅,虽不似仙界的宫殿金壁辉煌,但是却每个角落都展现出它的名贵逼人,每件物品散发着魔气和灵气,就差没有贴上标签说我很贵,你别碰的标语。
她不懂魔界的装饰物,却能雕工、刻花、材质等方面看出整个大厅价值不菲。
毁毁指了指挂帘说:“那年刚搬进皇子府,我听说仙界云织宫织布的手艺登峰造极,就吵着要用云织布做挂帘增添大厅的气派。我二哥听了后,不仅没有劝说我,反而立马独自一个人前往仙界,并偷偷潜入云织宫盗走一堆布匹,可是在离开时却被云神发现他踪迹打成重伤。回来时,人奄奄一息,险些就丢了命。”
正准备拿起茶杯的符麓听到她这话,动作微微一顿。
毁毁又指了指脚下地板:“看着眼熟吗?”
符麓看眼地板:“魔威神石。”
这个只有皇宫才有的神石。
“不错。”毁毁手放回到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在魔界,魔威神石极为稀少,也只能皇宫使用。可是我大哥认为魔威神石适合为我打造屋院,冒着被众魔神处置的危险偷来魔石神石给我铺地。”
“你再看看那个白色的假山摆饰”她又指了指摆在多宝阁上小假山:“那是用道天甲制成摆件的小假山,知道道天甲是什么吗?”
符麓飞升时间不长,对各界的事物不了解,她老实道:“不知。”
毁毁没有笑话她,继续道:“那是天道脱落的指甲片,然后经过千万年演变汇集成一块小石头,所以世间仅有一块。可是我义母没有用它制作法器或是法宝,反而将它赠送给我,因为我是她的宝贝女儿,再珍贵的东西也没有我珍贵。”
符麓:“”
“我就不再介绍其他东西,相信你也能看出它们有多宝贵。”毁毁抬起眼皮看她:“我说这些有没有觉得我在跟你炫耀?”
符麓听她这么问话,也没有心情再喝茶,收回手看着她说道:“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二皇子他们对你很好,像家人一样看待你,你不离开,是因为你也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你能理解就好。”毁毁轻笑一声:“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二哥他们至今都不知道我是法宝之王。”
符麓眼底闪过诧异:“不知道你的身份?”
“嗯,我没有跟他们说过自己是谁,他们只知道我能力特殊,却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毁毁想了想又道:“当然,他们也有可能早就知道我是谁,只是没有揭穿我罢了。不管怎么样,他们从来没有利用我做任何事情,帮忙打通修真界通道的事还是我自愿帮忙的。”
符麓:“!!!!”
毁毁悠悠地轻叹一口气:“跟他们相处的时间长了,我都快要忘记自己的本名叫万法,要不是二哥他们会时不时地叫我这个名字,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法宝之王。按理说我们身为器灵是没有感情的,哪怕我们跟常人无异,也无法理解你们的情感。可是跟二哥他们相处时间长了,却慢慢知道什么叫不舍和伤心难过。可惜的是我是在我义母死后才懂得这些情感,要是早知道,也许”
她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眼里却涌上一丝悲伤。
当初,她的感情并不丰富,觉得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当时她知道前魔后会死时,她并没有太在意,直到人真正的不在了她才知道难过。
“没有感情?”符麓怎么看无相他们都不像没感情的人,他们明明可以像人一样会笑和会生气,人拥有的情绪,他们都有,怎么会是没有感情的人。
毁毁解释:“我们跟凡界的机器人差不多,看似会哭会笑,实则情绪没有受到很大的感染,无法真正的跟你们产生共鸣。”
符麓奇怪看着她。
毁毁看出她眼里的疑惑,笑问:“你是不是觉得奇怪,魔界和凡界的通道被封闭,我又是怎么知道凡界的世界的,对吧?”
“嗯。”
“我可是法宝之王,只要有法宝的地方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包括你被送到两千年前的事情和无相被封印多年事情。”
符麓的微讶神情对毁毁来说很受用,她勾了勾唇道:“谁让你要用法宝,你用法宝我就知道你的事。”
符麓沉默几秒:“你应该不止因为法宝的原因才知道我的事情,你还拥有占卜之术,应该说只要法宝会的能力你都会,比如法宝可以释放防御结界,你可以使用防御结界。再比如法宝可以用来卜卦,你也会自行占卜。还有法宝可以定住对方的行动,你也能做得到。”
这一回,轮到毁毁感到诧异了:“你的观察能力很强啊,我又没特意表现都能被你看出来。”
符麓说:“你的本事似乎比无相高。”
毁毁摇头:“你错了,我们的能力不分上下,只要带攻击法宝法器都归他统治,我只管制铺助类的法宝法器,我们两个类似于凡间矛盾的寓言故事。一个是无坚不催的器王,一个是坚不可摧的法宝之王,按理说是不可以同在一个世上存在,所以我们产生了排斥。”
符麓觉得法宝之王知道的事情比无相还要多:“你之前跟我说你跟二皇子他们的事情是因为舍不得他们才没有离开魔界吗?”
毁毁承认:“这只是一部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