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言怕卢大熊在外头分心,所以没有过多地提及家务事,只说家中一切都好,还说自己已经将陈有昌父子做了妥善安置,另附上了几瓶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猴子吃饱喝足之后,再出来一看到那些药瓶子,眼睛都亮了。
“嫂子,原来这些药是你准备的呀!当时有个兄弟眼瞅着都快不行了,还是老大拿出来的药给用上的,没想到后来上山后,就说伤势虽然重,可是保一条命是没问题的。”
猴子挠挠头道:“嫂子,这些都是给老大带过去的吗?”
“嗯,这药是我兄长托人从京城弄来的,本也不多了,他原也是想着大熊吃的是这碗饭,有个伤药常备着也好,没成想这次竟是将这些好东西都给用上了。”
猴子这才想到了眼前这位大嫂的亲哥哥可是在京城呢,而且还是位举人老爷,前途无量呢!
知道人家也是有背景的人,所以猴子也没有多想,自然而然地便信了她的解释。
“东西记得交到大熊手上,也得提醒他,这药可没多少了,省着点儿用。”
陈星言故意这么说,就是免得再因为这些伤药引起别人的注意。
卢大熊是知道这些药是如何来的,也知道陈星言在里面加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应该也会明白陈星言为什么要让猴子捎这样的话。
因为有一名受伤的差爷被送了回来,官兵剿匪不顺的消息也很快就传开了。
清水镇的百姓们也都听说了,自然也就开始担心他们镇子上的卢巡检是否能平安归来。
还有人竟然是直接就问到了陈星言跟前,也不知道这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陈小芳是关心自己的亲生儿子,特意过来问几句,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卢小柱的媳妇也跑过来问,就显得有点儿多事了。
陈星言也没给她好脸色,这种人,就是欠虐!
卢大熊虽然没回来,可是祠堂这边的事情却是一直不曾耽搁的,而且到了五月节的时候,还是要再跟着祭回祖的,若是能早早地建好了,那祭祖的时候,全族人也就可以更骄傲了,毕竟十里八村能有这么气派的祠堂的氏族,可是着实不多。
高阳县这边的规矩,除了祭祖这样的大事时,女子是不得入祠堂的。
而有些女子犯了错,被罚跪祠堂,也都是会被安排到女先辈这边。
以前的卢氏祠堂比较穷,也比较小,所以女性先辈们的牌位都挤在了角落里,看起来就可怜兮兮的。
这次重建祠堂,又特意修地更大了,这好些个规矩自然也就要按照大户人家的来了。
中间的主祠堂供奉的都是男性先辈们,而其西侧的屋子要稍矮一些,占地也明显地较小一些,就是专门用来供奉女性先辈的。
这中间是有一道墙的,不过也有一道门,若是女子被罚,好一些的是被关到屋子里面对着先人们的牌位反省一二,当然还要诵经磕头。
而若是差一些的,则是直接被罚在院子里跪着,冬天冻着,夏天晒着,淋雨也得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