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还是走吧。”
袭月垂着头低声嗫嚅。
“不行……不行。”
“什么不行啊小姐?”
看着沈若兰自言自语,袭月都快哭了。
以前在沈家日子虽然也不好过,可最多只是遭人白眼,还从没有被打过,现在她脸还火辣辣的疼呢。
“太子哥哥只能是我的。”
沈若兰抬起头,暗淡的天色衬着她有些扭曲的面庞,显得格外狰狞。
半晌,她转而笑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走吧,我们该准备贺礼了。”
“什么贺礼?”
“自然是,给太子妃的见、面、礼。”
她的尾调轻轻上扬,带着些深意,至于是何种深意,袭月就猜不出了。
——
元姒吟是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醒来的,周围很是安静,只有车轱辘碾过积雪的吱呀声。
蜡烛静静地燃烧着,元赋清趴在木几上睡得正香,紫鸢则是借着烛火绣花。
她揉揉惺忪的双眼,用胳膊支起身子:“紫鸢……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小姐。”
见人醒了,紫鸢连忙放下针线,斟了盏热茶送到她手里:“约摸还有一盏茶的时候到府上,可还要再睡会?”
元姒吟坐起身接过瓷盏捧在手中,轻轻摇了摇头。
除了身子酸软,手腕使不上劲,倒是没什么难受的地方。
“今晚可曾发生什么大事?”
犹豫再三,她还是看向紫鸢。
紫鸢并没有随她一同进宫,而是在宫外侯着,所以如果她听到了什么风声,那说明事就真的闹大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