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渊来到这世界后,从原主人的记忆中,他得知这个世界存在着妖魔邪祟,也有着传说中的山水神祇。
后来还见识到了所谓的山上修士,可对于纯粹武夫这四个字,他却还是第一次听闻,心里根本没什么有印象。
就是脸上的表情,也只是有着些许迷茫,淡然开口询问道:“那是什么?”
钱栋梁犹如看缺心眼一般的看着陈子渊,心想你不知纯粹武夫,怎么一个月未见就成为了一名纯粹武夫?
只是当他盯着对方的眼神看了许久,见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反而还像是被自己整朦胧,逐渐浮现出了茫然神色。
钱栋梁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一点不知道关于纯粹武夫的事情。
沉吟片刻后,开口对他解释道:“其实说白了,纯粹武夫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山上修士。只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故而以纯粹武夫命名。又加上这类修士大多喜欢在山下修炼,便彻底有了武夫这个名头。”
站在门内的陈子渊,听得依旧是一头雾水,便疑惑询问道:“修士难道还分很多种?”
钱栋梁心中既已知晓陈子渊对于这些东西不懂,眼中自然也就淡去了那股怪异神色。
点头说道:“所谓的山上修士,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炼气士,还有一种就是这纯粹武夫。”
陈子渊对此也来了精神,立马又问道:“钱老哥你刚才说两者之间有本质上的区别,又是什么意思啊?”
钱栋梁见陈子渊勾起兴趣,黝黑脸上的笑意不禁浓上几分,却是岔嘴说道:“陈老弟不应该先请老哥进屋吗?”
或许是觉得彼此间的关系稍稍近了一些,钱栋梁此时对陈子渊的称呼也从不远不近的陈公子,变成了更为亲近的陈老弟。
对此陈子渊并没有什么异议,脸颊上露出歉意一笑,侧身将钱栋梁让进小院。
只是不知为何,本来说着要进屋的钱栋梁,却在迈步走入小院后,瞧见离门不远的左边你墙下,有两个颇大的巨石,竟又摆手对陈子渊开口说道:“算了,咱们就坐那说吧。”
与此同时,他已经率先朝那两块巨石走去。
陈子渊本想着还是要让钱栋梁进屋,但看见他已经坐在一块石头上,并伸出双手在那揉着腿,也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估计着是去京城这趟走的远,这会儿实在太累就想坐下来休息休息。
想起侧屋水缸还有水,陈子渊忙跑去舀来一瓢递给钱栋梁。
钱栋梁灿灿咧嘴一笑,接过水瓢一口气喝完清水。
陈子渊在一旁微笑问道:“还要吗?”
钱栋梁摇摇头:“够了。”
陈子渊接回水瓢,却没急着放回去。亦是坐在石头上,开口继续说道:“钱哥这趟挺累吧?”
钱栋梁爽朗一笑,说了声不叫事。继而之前的话题开口说道:“炼气士与纯粹武夫的区别,就在于炼气士是吸纳天地灵气化为己用,而纯粹武夫,则是利用天地灵气,来不断锤炼自身肉体。虽然听着没什么差别,但纯粹武夫不同于炼气士的一点,就在于武夫最终会将这股天地灵气归还天地,而炼气士则不会。”
“归还天地?”陈子渊茫然问道。
钱栋梁点点头:“是的。就是武夫在吸入一口天地灵气锤炼肉身后,等肉身得到相对应的收益,便会将这口灵气吐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陈子渊仍是不太理解。
按理来说,修行不就是要源源不断的吸纳天地灵气吗,怎么亦是属于修士的纯粹武夫,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呢?
只听钱栋梁语气散漫的说道:“因为武夫讲究的是自身孕育而出的那口气,若是收到天地灵气的干扰,那这口气就不再纯粹了,自然也就算不得纯粹武夫这四个字了。”
忽然,钱栋梁盯住陈子渊的双眼,脸色极其严肃的对他说道:“如今你已步入纯粹武夫行列,千千万万要注意,决不能让纳入体内的那口天地灵气,和你自身孕育而出的那口气有任何的接触,知道吗。”
听完钱栋梁前面的话,陈子渊心里已经多少有些了解。再听到他此时类似忠告的言语,自然不会不当回事,忙表情坚定的点头说好。
随后陈子渊又问了一些有关于山上修士的事情,钱栋梁皆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差没把自己脑壳撬开,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尽数灌进他脑子里。
因为刚从京城回来,还需要去县衙跟江大人回禀,所以钱栋梁在又喝了几瓢水后,便起身告辞离去了。
陈子渊将他送到门口,突然想起那九枚铜钱的事情,便开口询问道:“对了钱哥,上次你给我的那九枚铜钱,到底是什么来历啊,瞅着不像是咱们大秦的钱币啊。”
在刚才的聊天中,陈子渊已经将一月前发生的事情告诉钱栋梁,包扣他用两枚铜钱,从黑袍女子那里换取来的金色鲤鱼,和刻着‘剑气满盈’的玉佩。
只是不知为何,钱栋梁并没有详细诉说,只道以后就会知晓,迈步便离开了陈子渊家门。
陈子渊有些无奈,却也没招。
总不好强留着对方,非逼着他说出铜钱来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