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姐姐已醒,帛荼重回禁卫,云然自然是心情大好,一扫素日的忧色,看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也觉得顺眼多了。
兰昭进入殿中看到云然言笑晏晏的模样,一如看见小时候顽皮嬉笑的她,心中一暖但言语却还是平日的严厉:“如今的情境虽好,但别掉以轻心了,还没有到可以安心的时候。”
云然抬眸一笑:“我只是心情好,并没有忘记该做的事情。”自案上拿起一封信展于面前,思量了一番,“阿姆,派人去调查一下光禄大夫越勒,越细致越好。”
兰昭面色一凛:“已经三日了,帛荼那边如何?”
“暂时未输,与越勒两相争斗还需借我们之力。”云然将信细细折了,“听说鄯赤养的差不多了,我们必须在他回来之前让帛荼站稳脚跟。”
“我会派人去细查。”兰昭颔首。
“莎依,我记得以前后花园里有一种花,花瓣上的粉末人碰了都会皮肤红肿瘙痒,现在还有吗?”云然看向一旁伺候笔墨的莎依。
莎依想了想:“记得,因为人碰了都会奇痒无比,所以人常去的地方都拔了不再栽种,只有角落的地方才会有。你要来如何?”
“去摘些来,用布包着手去摘。”
莎依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起身匆忙去了。
半晌,莎依便包了几朵花回来,云然将花上的粉末细细涂在纸上,再将纸封入了信封交予莎依:“你去找宫门处找一个叫梁奚的,别让人发现了,让他把这信送到城东的废弃木屋,只说这信事关重大,务必小心。”
莎依小心翼翼接过了信封,看了兰昭一眼便出去了。
“阿姆,你派个人去城东的木屋接应。”
“你是在试梁奚的忠心?”兰昭已然明白过来,“那我再派人跟着他。”
“嗯,若是他真的拆信,或是送去了不该送的地方,就暗地格杀吧。”云然不愿再轻饶身边的任何一个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