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担心彭涛的时候,我右手边的一个水缸里也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我,似乎想把我往里面扯。
变故来的太快我一瞬间还处于惊吓之中,但是接着我就被水里的力道扯住整个人,顺势被扯进了水缸里,我鼓足一口气,单手死死的撑着水缸的边缘,拼着最后一股力气。
此时我的脸已经贴到了水缸的水面上,而等我正视那个水缸之中的水的时候我居然发现那水缸中还有一个小孩,不不对,是好几个婴儿一般的小孩,他们在水里像是人鱼一样游动,他们形态各异,都赤身泡在水缸里,紧闭双眼,全身青紫,应该是溺水身亡的。层层叠叠的小孩子多得数不清,而且我还看到它们的头上居然有头发在生长,似乎那成为了他们活着的唯一标志。
而一只成人的手就是穿过了那些小孩的身体之间从水缸的深处伸了出来。
这是缸怪吗?我想了起来老爹有一次和我提及过这种东西,以前在乡下这里封建思想很重,大家都重男轻女,哪家要是生了女娃就把她淹死在水缸里,但是随着埋的婴儿越来越多,村子里就会出现一口怪缸,这种水缸和淹死孩子的缸不一样,但是却是平白无故的出现的,据说里面都是这些冤死孩子的魂灵,只要有人靠近那些冤魂就会把人拖进缸里活活闷死。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缸怪。”我深吸了一口气想要用力把自己的手从水缸中拔出来,可是当我发力的时候却看到那些水缸里面的婴儿全都睁开了眼睛,透过水面看着我,而水缸上一层一层的波纹动荡对我的视线形成了一种折射,我好像是看到了自己也在那里面一样,渐渐的我浑身的劲都使不出来了。
“别去看水下。”这个时候曾维忠的声音及时的响了起来,他一把扯住我的手把我从水缸里拔了出来。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有点溃散的看着周围。
“你没事吧!”彭涛在不远处,他满手的红斑,只见他的左手像是经过极大力道的拉扯。杜鹏站在他的身后四处观望着。
我没有回复他,刚才的变故太为突然,使我还来不及喘息,但是朦胧的眼神中,我貌似看到了一个东西从水缸里爬了出来。“不会吧!”我倒吸了一阵冷气,定睛往前看去,发现这个时候所有的水缸中那些死去的女婴开始从里面纷纷的爬了出来。
九口大缸,随着一具两具三具的尸体爬出,好像之前的那些水缸可以隔绝气味起到保鲜的作用一般,那些婴儿一离开缸全身都开始溃烂了起来,这个房间开始充满了腐烂的恶臭着。“这里不能久留,前面有出口。”杜鹏用手电照着房间的一角。
“在哪里?”之前这个房间我记得还是一个封闭的房间的啊!怎么才一会儿不到彭涛就发现有出口了?
“前面。”彭涛也看到了,他用手一指我发现这间屋子的房顶居然在缓缓的移动,而在移动的时候前面的房顶照成了一种缝隙,按照他的意思是我们只要趁着前面的墙壁没有房顶的时候翻过去就可以摆脱这些东西了。
身后那些尸婴匍匐在地上爬行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无数只蚂蚱在你耳边跳动。
“别分神,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爬不上去没人可以救你。”杜鹏说道。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见前面的墙壁天花板在手电光照的摇晃下缝隙越来越小。这艘船的结构很奇怪,一般这种移动的甲板我只在好莱坞的电影中看到过,那种豪华的游轮上一般都具有这样的设施,可是一个这样的东西放在这里意义却显得比较轻微了,但是想不通的是这艘船已经多少年没有人踏及了,这个所谓的移动甲板究竟是谁开启的?而且在当时那个年代真的会有这样的设计嘛?还是说这个东西有另外的作用。
而我这边想着那边好像是听到了我的回答一样。这条船的整体猛然在水中颤动了一下,接着我一个脚步没站稳摔倒了在了地上。看着杜鹏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远,看着那墙壁隔层上天花板的移动即将要封死我这个房间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船动了。”没错是船动了。
它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撞了一下,船身倾斜了片刻。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逃不掉了。不过正当我准备冲一冲沿着来时的路回去的时候,船体突然卡茨一下停了下来,原本在移动的船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而上面的屋顶却也暂停了移动。“这艘船是一个整体,这个屋顶的移动带动着整条船的,或许是水流的推动还是说我们进船的时候启动了什么机关才让这个东西触发一系列的动作从而完成船体的自我开动?”
“可是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耳边可以听到外面风声、水声和一种碰撞的声音,我知道船沿着水流的流动已经撞上了我们下来的那块岩石,所以才为我赢得了一线生机,真是幸运啊!
“快点,上面就是甲板了。”杜鹏说道。
甲板上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别愣着啊!”戴健走了过来,手电的光线晃着我睁不开眼睛。
“在晃眼睛就瞎了。”我咬了咬牙借着戴健的力道爬了上去。
上面的这个地方是甲板,而站在甲板上往下看去,我们之前所在的船舱更类似于一个圈养动物的牢笼,就像是电影里那些驯养狮子的土豪家中所具备的东西,他们把狮子养在深深的地牢中,每到了固定的时间丢下去一块肉。
“你们发现了什么?”我问戴健。
“有人在养这些东西。”戴健说这“用这艘船。”
船的甲板还在移动,随着移动,我看到下面的牢笼像是转动的一张巨大圆桌,圆桌转动,你面前的菜品也不断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