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摸出钥匙急急忙忙的开了门:“外边这么冷,你们等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江梓松开闻见起身,“带他去可乐园待了会儿。”
女人垂着头耐心询问闻见这些天的情况:“这几天有没有听小叔的话?”
“有啊。”闻见闪烁着漆黑的瞳孔,拉着女人的衣角,“小叔这几天都陪着我睡觉,我很乖的。”
“要乖乖听小叔的话,妈妈最近很忙,过几天陪你。”门锁不好开,女人废了好半天时间才开开。
屋子里摆满了东西,几个月了还没来得及收拾,女人端来一个凳子让江梓坐,再差闻见拿了一罐旺仔递给他。
“没烧水,喝这个吧。”闻见妈妈转身去里屋收拾了。
“不了嫂子,今天来就是……”江梓站起来,觉得难以启齿,但又不得不说。
闻见妈妈探出个头来:“怎么了?有事儿说呗。”
江梓挠挠头,看了眼闻见:“嫂子,就……可能小见他暂时不能住我那里了,得过几天我找好房子……”
“啊,没事儿没事儿……”
“如果你相信我,你可以给我一把钥匙,我每天放学把小见送回来,等你回来我再走,第二天我早点儿过来接他去学校。”江梓一口气把第二个方案说完。
“你忙的过来吗?这样的话。”
江梓点点头:“可以。”
闻见妈妈同意了:“那就不用重新找房子,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都可以的,我下个月是白班,下个月我可以照顾小见。”
“行。”江梓松了一口气,眼神正好装上做鬼脸的闻见,他伸手摸摸小孩儿的锅盖头,想着再待下去可能会被人说闲话,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他得回去,毕竟是自己跟江明远达成协议的,他答应自己的已经做到了,而自己不能食言。
走到半路,他又想起今天跟闻见聊天的内容,他们站的方向不同,对事物的理解也不一样,但他总觉得闻见思维跟平常小孩不同。
很快,他就打消了自己心头这种想法,兴许是自己太敏感了,一个五岁的小孩儿还什么都不懂。
想着想着,他又不自觉拐到了铁路那个方向,他揣着手走上铁路,十一二月的风是带着冷意的,每一阵都像带着刀一样,割着少年的脸。
少年的发丝被犀冷的风翻起,眉目如画,骨如神刻。
“那小姑娘,你就不怕她卷进来吗?”
“怕。”
“但我觉得我能保护她。”
他吸了吸鼻子,把衣服领子拉上去了点儿。
“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知不知道老子真的有把你当做弟弟来看?”
“标哥抬爱了。没有人能够阻挡我步入光明。”
他仰头看看天上那一轮圆圆的月,十分沉重的长呼出一口气,连同心里的烦躁一并给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