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更加吃惊,一是吃惊于这帮人神一般的默契,二是吃惊于这件事情居然姬历也参与其中,不是说和周宗祠是敌人吗,如果姬历戳穿了这件事情不就能搞一下小崔子,他难道不想吗?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感情虽然淡薄了不少,但像他们几个这种地位,朋友很少的。只要不牵涉到家族的利益,大家都还是好朋友。”集灵台轻声给齐玄解释道。
听得齐玄一愣一愣的,真是难以理解,敌人就是敌人,朋友就是朋友,为何会这样?
姜歌承不见了,但没有人吃惊,似乎他总是这个样子。崔任卿在土地庙门口徘徊了许久,一直没有决定进不进去。
嬴诏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和崔任卿站在一起,说道,“任卿,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但有一句话是我父亲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
“什么话?”崔任卿的嗓子都有点沙哑了。
“到了我们这个份上,只有珍惜,才能拥有。”
“还有一句话,我免费奉送。”嬴诏看着崔任卿,“在女孩子的初心面前,我们什么都不是。氏族子弟,责任大于情感。”
崔任卿闻言瞳孔一缩,猛地回头看向南宫,南宫一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方才崔任卿的眼神很可怕。
平阳和南宫的表现还不错,平阳是聪明人所以她知道不应该开口,南宫则是不敢。
不过刚才崔任卿的眼神大有意味,平阳真的很想问一下旁边背手而立的齐玄,因为他和集灵台还有姒临都在窃窃私语。
这就是活脱脱的歧视了,男人在这种场合可以开口说话,但要是平阳开口,就会让人觉得她没有教养。
崔任卿回过头来,拍了下嬴诏的肩膀,上前推开土地庙的大门,反手就关上了。
“好了,没我们什么事情了。喝酒吧。”姒临摊了摊手,拉着齐玄和集灵台就坐在了地上,拿起酒壶斟起酒来。
崔任卿一眼就看见那个消瘦的黄色身影。
淡黄色的裙子,一如自己当初看见她的样子。
“为什么不呆在家里?”
“那不是我家。”
“你还在怪我吗?”崔任卿走上前,盘膝坐在叶落灵身边,看着她的侧脸,“我离开家有很多的原因。发生了叶家的事情,我很自责。”
“一是为我的冲动,二是为我的心软。那种情况应该直接杀了你。可我真的下不去手。”
“你就是为了躲我是不是?”叶落灵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泪水。
崔任卿心中一痛,“你怎么消瘦了这么多?该死的狗腿子们!老子要扒了他们的皮,你好歹是我的女人,这帮混蛋!”
叶落灵至少比自己初见她时瘦了整整一圈,可见这姑娘在自己不见的这段时间受了多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