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事先和唐正延通过气就等着陆海发进来呢,此刻终于看到陆海发,既惊又喜的表情水到渠成地流露了出来。
在两名壮硕看守左右挟持的情况下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陆海发伸出了手声嘶力竭地大叫道:“大公子!大公子我是令尊的朋友啊你见过的快救救我!”
原本陆海发并不确定陆有富身边的人就是王景,毕竟他见过王景的次数不多。但是听到这独特的、含着三分阴柔气三分阴森冷意的喊声他立即就能确定了。
除了王景,没有人有这样独特的嗓音更不要说,还有那白得病态的肤色加以佐证。
原以为是陌生人与陆怀和唐正延之间的恩怨,不想父亲相交多年的故友竟也被挟持在此。在陆海发的眼里,事情的性质至此已变得截然不同。在此之前,是他管唐正延的事,现在是他管他分内的事。
王景既然是他父亲的朋友,那他自然要设法保护王景的安全才行。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唐正延伤害王景。
陆海发立即严正了脸色甩脱了过来请他离开的守卫,反挡在唐正延与王景之间,昂首挺直了身板,目光坚决地看着唐正延义正言辞道:“唐兄那位是家父的友人你将他挟持于此到底是何缘故,还请对小弟讲清楚,否则小弟绝不会走!”
“你!”唐正延看看他,再看看后面已被堵了嘴的王景,无可奈何地连连叹气,“罢了,既然被你看到了你且跟我过来!”
唐正延抓紧了陆海发的手腕,将陆海发拉到了另一进院中站定,看着陆海发的目光异常复杂:“贤弟,为兄可以告诉你抓那二人的缘由,只是担心你承受不住。”
陆海发看着唐正延,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十分不对,“唐兄你言下之意,莫非是这其中的情由与我有关?”
“不错,与你大有关联。”唐正延面色沉重地点头。
“为兄劝你慎重考虑是否要知道个中情由。为兄说的话绝非危言耸听,只要你一旦知晓其中缘由,那么现在你所拥有的风光和名望,都将在顷刻之间付诸东流,而且,你还会失去很多你无法承受也预测不到的东西。”
唐正延说到此间,沉吟片刻,将声音放得柔和了许多,很真心诚意地劝他道:“贤弟,说句心里话,为兄不希望你知道其中缘由。若你能够保证,不向你的父亲问及此事,也不向其他任何人提起今日的事,那么为兄便向你承诺,绝不会加害那二人的性命,而会用其他方式让他们永远保守秘密。”
唐正延后面的话刺激了陆海发。陆海发自信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任何龌龊的秘密掌握在别人手里,更不会被别人嘴里的秘密所影响。所以,他不需要唐正延用任何非常手段为自己保守秘密!
“小弟心意已定,还请唐兄明言,小弟洗耳恭听!”陆海发断然拱手道。
“好吧。”唐正延长叹一声,久久未语,合眸良久,才复看向他:“贤弟,你可知你的堂哥从前是何身份?”
“前朝将军的贵子书童。”陆海发干脆地答道。
“不,不对。”唐正延缓缓地摇了摇头:“他从前是内官,今年方才卸任离宫。”
唐正延说完,静静地看着陆海发,不出意料地看到陆海发神情突变,震惊之极。
许久之后,陆海发终于勉强从唐正延话里缓过来一些,抬起头,极为严肃地看向他道:“唐兄,此等事情可是开不得开玩笑的!别的且不说,我堂哥纳有一妾,育有一女,他若真是内官,如何能够纳妾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