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坐在书桌前的秦浩听到门响,立刻抓起写得满满当当的家庭作业,双手举到了云靳文身前。
“都做完了,你检查下吧?”
上午的课程是复习,留的作业也没什么新知识点,他翻了翻秦浩做的都没问题,指了指浴室示意秦浩去洗漱准备睡觉。
秦浩揣在裤兜里的手捏了下拳,终于能睡这了,不会被赶走了……
云靳文一屁股坐在桌前,摸出自己一笔没动的家庭作业,照着秦浩做的开始抄。
“你怎么抄……”
云靳文瞪了他一眼,秦浩一脸谄笑:“荣幸,荣幸……”
云靳文写起来比秦浩快很多,过程能省略就省略,反正老师批他的作业不管过程,只看答案,全班第一只有被人抄的份,答案肯定都是自己算的……
秦浩洗完澡,在浴室里开着烘干,把全身上下烘得彻底干才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床上已经铺好了新的被子,书桌上的书本笔盒都被云靳文收进了书包。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人裹着一条被子各占一边,中间隔着几十厘米宽的距离。
房间里关上了灯,窗外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仰躺着的秦浩小声嘟囔了一句:“要是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去了。”
云靳文在黑暗里眨了眨眼,轻轻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先起床的云靳文走到楼梯口,碰到了抱着一堆被子衣服的云靳涛,他的脚边跟着走一步滚三圈的八万。
两个浓黑的大眼圈挂在云靳涛的脸上,憔悴倒是没多少,没睡醒是肯定的。
云靳涛哀怨的看了一眼云靳文……
想说你故意的是不?好像又不大对,昨天明明云靳文拒绝了,是他死皮赖脸半求半威胁要来的八万,谁知道能那么闹?
昨晚上八万进屋后和他玩了会明显犯困,逗着也不太动,他也困了,把八万扔床边,睡觉去了……
八万睡到半夜醒过来,悄无声息的在屋内巡视一圈后,对衣柜动了手……
拱开衣柜门,钻进去把云靳涛为数不多的常服尿了个彻底,然后跳上床,沿着床尿了一圈。
他睡得正香,突然间觉得自己掉进了粪坑尿塘,从天而降一坨巨屎砸在了他的头顶。
他一睁眼,两只爪子搭在他的额头,浓烈的尿骚味往鼻孔里钻,他麻溜起身看见惨状差点晕过去……
床上一溜湿哒哒的痕迹,还挺笔直,沿着床走了个长方形……
衣柜门开着,缝里能看见里面的衣服深了至少两个色号……
完蛋……
他把所有被八万尿了的东西刨出来,看时间才半夜两点过,大半夜洗衣服肯定不行,部队待了那么多年,这点味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云靳涛心一横堵住鼻子,倒在地毯上准备继续睡,反正八万应该尿完了。
嗅觉灵敏真不是好事,云靳涛在地毯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味道太过上头。
他的辗转反侧在八万有限的认知里就成了:勾/引。
他在勾/引我和他玩……
睡够了放下了包袱的八万一跃而起,在云靳涛身上昂首挺胸踢正步,以云靳涛发达的胸肌为起点,纵身一跳全屋跑马,如此反复不停……
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几重享受,这还睡个P……
八万每一次回到起点,都会低着头拱他的下巴,云靳涛必须伸手回应,否则八万不会开始接下来的流程,会一直蹭他……
工具人·云靳涛应付了八万一晚上,一分一秒捱着时间,到了佣人们起床的时刻,他第一时间出卧室,把被八万尿过的所有东西搬进了洗衣房……
家里两台洗衣机,烘干机,容不下他一晚“贪欢”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