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当真?” 伍琪不回话,只是轻佻地挥了挥左手,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师哥,那我得罪了。” 嘉乐面色一沉,长吸了一口气,即刻对着伍琪摆开了架势。 于房间里头,左右也是个拘谨的环境,伍琪自知不能闹得太过于明显,就更不用说是嘉乐了。 盘算了一会儿,嘉乐只觉得看不出丝毫的破绽,便不再犹豫,选择率先出手。 那双手朝着身前虚握而去,嘉乐挺身向前,猛提口气,眼睛瞪圆,一拳便想要冲着伍琪的面门打去! “喝!” 一阵劲风铺面,伍琪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他甚至撇起了嘴角,轻声说道。 “力道不错,架势也可,只是气劲虚散,不凝不实,还得再好好练练。” 他抬手,后发先至的手掌便平托在了嘉乐的胳膊肘上。 恰到好处的巧劲,更是让这直扑面门的重拳都被牵引着一歪,朝着上头偏转而去。 凛冽的劲风从伍琪的面门之上扫过,却让他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而嘉乐的脸色大变,只因他想要收招,却发现自己根本站不稳脚跟! 这百来斤重的生人,只觉得身体都是一歪,在这会儿朝着身前摔倒而去。 眼看着就要一个跟斗摔倒在了地上,一双手便适时伸出,拖住了这快要扑倒在地的人影。 那并无恶意,却又让嘉乐面红耳热的声音,便在这会儿又传了过来。 “你看,我不过是用了巧劲,把你的发力点往前带了一下而已。只是这点手段,你整个人的重心便已经偏转,如此看来,是不是你修行不到家的成果?” 伍琪并无任何自大的意思。 事实上,在经由内外兼修,以及茅山三法的调教之下,他的本事早已是日益精进。似是嘉乐这般寻常水平的道家子弟 与他已是天差地别。 俗话说地好,是骡子是马,还得牵出来遛一遛才行。如今这一交手,双方宛若鸿沟般的宽阔差距便是显现而出。 “我,我知道了师哥,是我太急躁了。” 嘉乐呢喃着说了两句,他只觉得脸皮发烫,甚至都不好意思抬头去跟伍琪对视。 本以为自己应该还能走两招,却没想到连一下都接不住。这师哥甚至都没认真对他动手! 嘉乐羞愧难当,他脸都给涨地通红,这会儿也不想着说什么话了,拔腿就像朝着屋外跑去。 若不是伍琪这手还没抽回来,嘉乐怕是能跑出一溜烟来 “哎,嘉乐等等,别急着走。” 这傻小子本事虽然稀疏平常了一些,但本性着实不坏。 要知道他能能拉下脸,对自己这种同辈请教,这本身便是一种有礼有德的做法了。自己如今作弄了他一番,若是就这样放他走了 以后怕是会让他产生心里阴影的吧? “我跟你交手,本意并不是为难于你。嘉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修行一途不能偷懒,更是切忌心浮气躁,你须得记住这两点,将来才不会走了歪路。” 说着,他便伸手在身旁的包裹里头摸索了一会儿。 最后便取出了两本薄皮书,逐一放在了嘉乐的手中。 “今日我赠你两本藏书,一本是长息功,是非常入门级别的内功心法,你仔细修行里头的吐纳与运行规律,也算是为将来的内功心法打个底子。” “另一本名为剑指法,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古技。修至大成后,你双手便可化剑伤人,是个出其不意的偏门法子。” 嘉乐呆呆地看着手里头的两本薄书,嘴唇哆哆嗦嗦地,凝噎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本来只不过是想要请教一下而已,他也未曾想过能够获得实质上的东西。 而现如今这师哥一出手便是两本秘籍,这让他好不感动。 嘉乐的眼眶很快便红润了一圈,连带着嗓子眼都开始发紧,最后抽噎着说道。 “师,师哥,谢谢,谢谢你”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不过是两本藏书罢了,其实等你以后本事见长,四目师叔自然不会对你藏着掖着。” 这两本书籍作为伍琪的入门修炼而言,如今的确算是起到了应有的作用。自此以后他继续带在身上,左右也不过是浪费资源。 还不如做个顺手人情,送给嘉乐算了。 作为从系统一方兑换出来的物品,伍琪早在当初交予六儿丹药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个东西是可以转手的。 而这也意味着,伍琪从系统手中获取而来的道具,秘籍,都是可以转交给自己的亲近之人,让他们也能够进一步地得到提升。 这个想法在伍琪心中早就有了大致的思路,只是摄于当下他的实力并不出众,或者说 他还没有长进到,能够有资格去进行反哺的时候。 若是其他人,伍琪尚且还拿不出什么合适的东西。而如果是面对嘉乐的话,这两本书籍却是正好能解决他的心病。 更何况四目也教了他不少用剑的法门,真的计较起来,双方也可以说是谁也不欠谁的,自然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这东西你可得藏着学,平日里头别让你师傅看出倪端来了起码我在的时候,别太张扬,让他看出问题来。” 四目脾气要是上来了,可不管你是九叔的徒弟还是谁,到时候连着他一块教训,那就真算是倒霉了。 嘉乐这会儿脸都快要笑烂了去,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他连连点头,只觉得这个师哥越看越顺眼。 “师哥,您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交代就行!” 要不怎么说他是少年心性?如今拿了两本书,就已是喜形于色,差点一蹦三尺高了。 “呵呵,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去吧,今晚好好休息,别熬夜熬坏了身子。” 劝走了连蹦带跳地嘉乐,伍琪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他直着脖子朝外头望去,瞥见到了一休大师那边还是灯火通明的模样,声声梵音入耳,正是大师还在念佛的动静。 青阳山二人这会儿暂住在了大师那边,许是顾虑到了有客远来,老和尚也没有念多久的经,便收拾着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