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城回谭山镇,必须跨越韩江,在08年韩江坚真大桥建造好通车以前,如果不想绕远路,必须坐渡船横渡韩江。
横渡韩江的地段在谭江镇码头,谭江镇是廖俊龙老家谭山镇的隔壁镇。
比起谭山镇,靠着韩江的谭江镇明显繁华很多,自古韩江就可以走水运,上接梅山城,下至汕城出海口。
路通则经济通,潭江镇的经济更好也就成了顺理成章。
韩江是广南省的第二大河,韩江的活力,韩江的喜庆,就像那澎湃的江水,滚滚而来,川流不息。
提起韩江,就不得不说唐朝大文学家韩愈和韩江的渊源故事。
韩江流域潮山段,有个地名叫恶溪,顾名思义,恶溪当藏恶物,也就是鳄鱼,经常出没在江边咬人伤畜牧。
于是有一天,一位从京城谪贬来潮为官的异乡人来到这里,命军士挑来羊一猪一,备上香烛祭文对江宣示:“鳄鱼有知,其听刺史言:潮之州,大海在其南,鲸鹏之大,虾蟹之细,无不容归,以生以食,鳄鱼朝发而夕至也。今与鳄鱼约:尽三日,其率丑类南徙于海,以避天子之命吏,三日不能,至五日五日不能,至七日七日不能,是终不肯徙也鳄鱼冥顽不灵而为民物害者,皆可杀!以与鳄鱼从事,必尽杀乃止。”
最后,据说这位老者如愿以偿为民除害,把鳄鱼杀尽,江面又恢复了升平。这位老人,就是后来被称为韩文公的韩愈。
这就是韩老夫子治鳄的故事,后人为了纪念他,干脆把江改名为韩江。
中午送完叶勋的廖俊龙好赶急赶,终于赶上了梅山城市区到谭江镇的末班车,下午14.30分的班车。
廖俊龙站在渡船的最前头,此时时间已近傍晚5点,夕阳开始西下,特定的角度折射下,韩江看上去像是一条披着金袍的巨蟒,江边的飞鸟在浅浅吟唱着,呼啸的江风把廖俊龙的衣服吹得咧咧作响。
看着如此江景,廖俊龙不由想起他很喜欢的一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还没到岸边,廖俊龙就已经看见廖绍站在谭江码头等他了,廖绍不是一个人,还有好多人和他一起站在码头边。
但是廖俊龙的眼中只剩下了廖绍的身影,犹如耸立在岸边的一个韩江孤影,静静地等着他的儿子归来。
“爸,我回来了,”隔着老远,廖俊龙就挥着手大声呼喊着。
本来以廖俊龙的性格是不会在人群中大喊大叫的,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有什么比回家还更让人高兴的事情呢?
“瘦了,也高了点。”廖俊龙跳上岸边后,廖绍上前接过背包,用手比划着廖俊龙头顶说道。
“走吧,摩托车在那边,你妈已经在家准备晚饭了,今晚吃鸡。”
“不会又是你想吃吧?”廖俊龙笑道。
“你这小子,没大没快上车。”廖绍笑骂道。
“突突突”廖绍骑着摩托载着廖俊龙往家里赶去。
最美的风景永远都是回家的路,坐在摩托车后座的廖俊龙把下巴搁在廖绍的肩膀上,悠闲地欣赏着沿途风景,夕阳和晚风轻柔地沐浴在他身上,仿佛要在到家前把廖俊龙一身的尘埃和烦恼洗去。
“妈,我们回到啦,”一进家门,廖俊龙便开心喊道。
“小龙”叶娇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跑出来,盯着廖俊龙看了一会,眼眶微红,道:“瘦了呢”
廖俊龙哭笑不得,每个和自己孩子分别了一段时间的父母在见到孩子的第一句话通常都包含瘦了这两个字。
“妈,眼红什么呢,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廖俊龙赶忙上前亲昵地说道,不等叶娇回话就转移话题道:“吗,我饿了。”
“哦哦,饭已经好了,就剩一个青菜了,我这就去炒,”果然转移话题是转移悲伤的最好方式。
廖俊龙也走进厨房,把手洗干净后拿出碗筷帮忙盛饭。
在餐厅60瓦的灯泡照射下,廖俊龙一家三口正在其乐融融地吃着饭。
“小龙,这个右鸡腿给你,孩他妈,这个左鸡腿给你。”廖绍把两个鸡腿分别夹给廖俊龙和叶娇碗里。
“你怎么分得清左鸡腿还是右鸡腿?”叶娇很好奇。
“下午杀鸡的时候,我在右边鸡腿画了一个龙,左边鸡腿又画上了一道彩虹。”廖绍哼到。
叶娇给了廖绍一个大大地白眼,她还真的以为有什么看鸡的秘诀呢,廖俊龙在一旁笑眯了眼。
“你姐那边生意真的很不错?听她说一个月能赚好几千呢,前几天她才刚寄了3000块钱回来,这孩子,寄这么多钱回来干嘛呢,我们又不用花这么多。”叶娇提起了廖俊霞在华圳北做条柜生意的事情。廖俊龙和廖俊霞商量好的,对外说是廖俊霞和大力合伙在华圳北租条柜卖p3。
“妈,我姐那边的生意很好,我天天都在帮忙。还有这钱啊,你们不要省着,该花就花,以后不光我姐,我也会赚很多钱给你们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