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白没了胃口,端着盘子,对前辈说:“我先回去工作了。”
前辈挑眉,摸了摸下巴,然后咧开一个奇异的笑容,“行吧,你去吧。注意休息。”
“嗯。”白白白露出一个连他自己也没差觉得难看笑容,走了。
留下随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前辈。
“哇哦,那位还真是又危险又安全啊。”
危险是因为首席身边围着一个等待开窍的小狼崽。安全是因为他们扯证了。
心情愉悦的前辈三两下解决了午饭,买着放浪形骸的步伐去骚扰青梅了。
再说白白白。
得知萋萋姐每天除了忙活自己的工作外还额外抽出时间陪自己,白白白就感觉到难以言说的难过。
很奇怪,这是从来没有的感觉。
这是一种难过,白白白能清楚地认知到。但是,白白白无法弄清楚这名为“难过”的情绪从何而来,又参杂了什么别的东西。
白白白以为这是死之前让父母请假陪伴他过生日时父母拒绝的难过,也以为这是姐姐找到了自己的家庭将注意力分给了别人的难过。
可是他发现,都不是。这种难过,不仅仅是出于一种打扰了别人愧疚而导致的难过,而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深层次的难过。
不一样的。
白白白突然之间明白了,萋萋对于他来说好像是不一样的。
将萋萋看成了什么人?姐姐?家长?朋友?还是偶像?
都有吧。只是,在这些冗杂的情绪当中,白白白还发现了别的更加牵动他情绪的物质。
白白白又突兀想起了萋萋结婚和溯鼓已经是夫妻的事实。
他感觉到一种迷茫的愤怒……还有委屈。
“白白白?”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响起。
白白白立刻回神,发现了站在他不远处的女人。
足足到小腿肚的大衣外套,白色的睡裙,还有一双小皮鞋。白皙的肌肤,娇小的身形,还有那貌似永远不会出现慌乱这样情绪的眸子。
“萋萋姐……”看见萋萋,那一种负面情绪更加浓郁,透过喉头,具现为哽咽。
萋萋略感诧异。
白白白这样难过的神情她除了在那一次副本内,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了。
白白白就像一只金毛犬,很温暖也很快乐,好像不曾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别人。
“怎么了?”萋萋来到白白白身边。
白白白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询问萋萋关于结婚的事情,。
于是他问:“萋萋姐和溯鼓哥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一年多前。”这件事情整个中心塔能知道的都知道了,萋萋也不奇怪白白白会询问。
“哦……”心中的难过不但没有发泄出来,反而多了烦闷。
“我有点难过。萋萋姐那么忙,还要帮我处理副本。总是说要帮萋萋姐,结果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我……我好没用啊……”白白白哭丧着脸。
萋萋的眼珠子出现了一瞬间的漂移。
首席的工作确实很忙,之所以关照白白白,除了欣赏他之外,也有将他培养成下一个首席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