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龙从身拔了根不知道什么毛对着死啦死啦吹了过去,这当然不是表示尊敬。
“硌应玩意儿,你就跳神汉吧你就。”
死啦死啦对他的回应是啪的一掌拍在迷龙的后脑。
这一巴掌可谓是半真半假,似亲昵又似惩罚,打得迷龙直起脖来时不知是否该做还击。
“鸟人。死那么多人对你们算是白死了,死人有话跟你们整窝的鸟人们说。”死啦死啦说着。
康丫在做他那注定无人要听的嘀咕。
“……走吧,回家啦。”
死啦死啦不理会康丫的嘀咕,继续附耳倾听那所谓鬼魂的话后,向其他人转告说道:“阴国鬼说他们死于狭隘和傲慢,龙国鬼说他们死于听天由命和漫不经心。所有的鬼都说他们是笨死的。”
炮灰们听天由命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听懂了和没听懂的人都是一样的。
小太爷在一旁无所谓地说着:“随便。你随便怎么骂吧,你总算也出来不少力。”
“那就随便。”死啦死啦说着。
但他转过身时看着山峦和云海时就再也没了随便的表情,于是炮灰们第二次有幸看见他拖着枪,向着他所说死人所在的方向下跪。
他嘴里念诵那些奇怪的音符时,他们有一种步入云海中的错觉。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利哆毗迦兰谛?阿弥唎哆,毗迦兰哆,伽弥腻,伽伽那抧多迦隶莎婆诃。”
然后他在炮灰们的面面相觑和不知所措中站了起来,刚准备说话,谁知道烦拉从旁边一把拉住他,对大家叫道:“走啦走啦。死的已经死啦。活着的鸟人,我带你们回家。”
好家伙,死啦死啦直呼好家伙。
团座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呢,这种话被人抢走的感觉真tm太难受了!
炮灰们在云海中走着下山的路,有时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他们的身,但那并不能让他们振作。
炮灰们回家了。
他们这小队人脚走出了云海,心又进了云海。
曾经他们几乎有了方向,但现在这些家伙们就象这里的气候一样,模糊、潮湿、晦暗。
迷龙一向是排头兵,不光是行军打仗,也包括做好做坏,升或者下降。
于是他第一个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