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种方法能不能把旧棉花翻新呢?”王立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这个时期的棉花失去保暖效果主要是因为穿得时间太长了,棉花中夹杂了太多的灰尘和油脂,如果可以做得到,岂不是平白多出很多棉花。
“其实,我们的棉衣主要是因为行军路上被划破,然后慢慢的被这么一点点掉没了才不能穿了的。”曲万里在一边解释道。
“而且,弹棉花的就会这么做。”张克为又戳了刀。
“弹棉花?”王立突然想起了小破站的弹棉花,用力摇了摇却发现,摇到了诸葛亮的苏维埃进行曲,就离谱。
“王部长,北方局杨主任找你们有点事情。”杨老三跑进来,跑的有点气喘吁吁的。
这憨货不会骑自行车却能骑三轮车,至于骑马,也不行,根据地的马大多数是河曲马或者蒙古马,比较矮,缴获日军的东洋马和西洋马大多数都在骑兵团,除此之外,整个根据地能让他脚不沾地的马也没有几匹。
“应该是为了安置群众的事情来的。”王立缝的也差不多了,于是穿上鞋子说道。
这些日子,逃亡到或者是由民兵接应撤到广子镇的群众多达三千多人,日军扫荡的前锋一度逼近到了蟠龙镇和停河镇,如果不是王立理智还在,知道打仗不是自己该做的事情的话,就自己带人出动了。
反扫荡是一个整体的行动,自己贸然出动,可能最后的结果反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为了掩护自己,反而让其他部队置身险地。
今年的反扫荡,规模很大,其特点在于,对平原的连续攻击,企图消灭我军之主力,并且在群众中“恩”“威”并施,在其占领区施行怀柔政策,并在我基本根据地的山岳地带施行最残酷最毒辣的“三光政策”。
日军在晋东南反复扫荡,所到村庄概无幸免皆化作焦土,辽县、兴县、阜平等县城均被烧成一片白地。
“应该是这样。”陈部长也知道这件事情。
王立几个人走到半路上就遇上了杨主任和他的几个警卫员,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衣服、头发、脸上、手上满是干涸的黑色的血痂,不知道是他自己受伤了,还是别人的血。
他的警卫员也一样,一共六个警卫员就有五个负了伤的,还有一个头部的伤口已经化脓了,如果不尽快消毒处理,很可能造出脑组织感染,到时候是神仙难救。
“石老二,把他们带去处理一下伤口。”王立赶紧让人带着去处理一下伤口,就这么放着不管,非战斗减员会十分的严重。
“去呗,这比什么地方都安全,别管我。”杨主任明白,这周围的防御力量有多好,一共三条进出口,全都有重兵把守,其余地方能突进来的地方也都有民兵把守,没什么问题。
听到杨主任的话,几个战士一放松,就有个一个战士当时就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石老三手疾眼快冲了过去赶紧扶住。
王立过去探了探鼻息和颈动脉的心跳,又测了测额头和咯吱窝的体温,说道:“没事,心跳和呼吸都正常,只是发高烧引起的昏迷,应该是伤口大规模感染引起的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