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使者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酷,他看着眼前的步时鸠,随后与身后另一位黑衣人不知道嘀咕了什么,那黑衣人点了点头,由于那位黑衣人将整个头都包在一个黑色的头袍中,所以步时鸠并不能知道那位黑衣人的具体身份。
严使者待那黑衣人点过头后,转过身来对着步时鸠,“你就是步时鸠了吧。”
“是的,使者,敢问使者此行目的何在?”
虽然知道步时鸠有点揣着明白当糊涂的意味,但那严使者还是认真地回答道:“自是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哦,我刚从那个世界回来,不过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可否请使者明示,究竟所谓何事?”步时鸠摆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作为金符宗世俗产业的直接负责人,人畜无害是没法帮助他做大生意的。
严使者清了清嗓子,刚在符道长那碰了一鼻子灰,眼前的小辈虽然不简单,但小辈毕竟就是小辈,可以让自己泄泄气,于是,严使者转眼咄咄逼人地询问步时鸠,“步时鸠,你在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可逃不了修真局的耳目,那蟒蛇呢?不要跟我说不知道,他最后接触的人便是你跟王书彦,我有直接目击者。”
“原来使者目的在那条巨蟒,那一切都好说,不知道使者想了解哪方面的信息,要是打斗的信息嘛,没有太多可说的,过程很简单,我一出面,他就死了。”
看着步时鸠那笑嘻嘻的脸色,严使者有股莫名的火气从胸膛里迸发出来。
他身后的黑衣人把手搭在严使者肩膀上,严使者的灵台出现了一丝清明,他急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免自己忍不住出手伤人。但他很懊恼,明明自己平时都很冷静的,不知为何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扰了心境。
“小心,有媚术。”身后的黑衣人小声地提醒了下。
媚术,竟然是媚术,能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中了媚术,对方的实力比他要高上一大截。
罪魁祸首肯定不是眼前的步时鸠,步时鸠的年龄摆在那,但不管怎么练,实力再强也有个谱,明显是来自在场的其他人的。
只是虽然有了提醒,但严使者还是感觉不到一丝使用媚术的痕迹,他身后的黑衣人似乎看他有些困惑,还是为他解答了疑惑,“天赋技能。”
严使者顿时明白了过来,连忙又给自己灵台上了个保险,以保证自己的清醒,那黑衣人再次开口,“没用的。”
说完,他转身看向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子,那女子用面纱遮了脸庞,但仍可看出她的容颜十分娇美。
那女子发现黑衣人正盯着自己,笑了笑,严使者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轻,胸中的火气一下子消融了。
一直施加在严使者身上的媚术消失了。
“金符宗客卿长老钟艳,擅使媚术。”
黑衣人简单明了地介绍了那位女子的情况。
严使者已经知道了罪魁祸首,但又没有证据,只能将就着咽下这个哑巴亏,不过好在钟艳似乎是发觉自己被发现了,没有再给自己施加媚术,至于为什么给自己施加媚术嘛,想都不用想是为了接下来的混乱做好打算。
严使者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就带这么一点人就闯进了别人门派的核心地带,有个万一自己也难以得到保全。
当然后来严使者也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诫后来者,江湖传言金符宗护短,不是传言,而是事实。
严使者摆着好汉不知眼前亏的心思,向金符宗在座的各位长老行了个礼,并表示自己今天只是问话,不涉及其他,那些长老都点了点头,虽然有的还是一副黑炭脸,但毕竟点头了是吧,没有什么也不能随便对自己出手吧。
严使者再次清了清嗓子,只是这次表现得多少有些色厉内荏,“步时鸠,那条蟒蛇可是你杀的?”
步时鸠乖顺地点了点头,并拼命表示自己只是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