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眨了眨眼,平复着因为突发状态还犹存着的心跳。他的睫毛细长浓密,犹如刷子在曾泽戈的手掌中扰痒痒。
明明只是几秒的时间,却感觉异常的漫长。
遮挡在眼前视线的东西消失了后,简易才发现,之前明明热闹非凡的街上似乎是幻觉一般,这落魄的村部明明非常冷清,冰冷刺骨的冷风吹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简易这才把视线转到了地面,是那些随处可见的白纸。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幸运的赵明目瞪口呆地说道,他的速度比两位慢了很多,在简易突然被曾泽戈遮住眼的时候刚巧赶到,随后他见到的便是突然消失的队伍。
是的,就是突然消失,就好像刚巧眼花了一般。
曾泽戈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随即他突然望向村子后方,之前他们进来的方向:“有人来了。”
“嗨,我都说了我们还有走散的同伴,你还不信!”一位穿着一件洗得发白了的灰衬衫青年抱怨似的,对着一位走路缓慢的老人说道。
老人驮着背,布满皱纹的脸充满不耐地说:“行了行了!别说了,说再说你们都睡一个屋!”
随后跟在俩人后边的几人神色各异,他们的打扮皆有不同的个性,这对于老人一位常年生活在村子中的村民,本应该是一件稀奇的事,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感觉似的。
“你们到的这么快,我们在外面都差点找不着路了。”灰衬衫青年满脸埋冤看了他们一眼,“村长也不出来带个人引导。”
“这村子现在也就老头子我敢出来了。”村长听到这句话不怒反笑,“要不是你们这群年轻人非要这段时间来,我可也不敢出来。”
灰衬衫青年神色微动,问道:“最近发生了什么?”
村长一脸抗拒:“都说不能说了,别问别问!跟我来!”
简易几人顺着村长的话一路走到了他们即将住下几日的地方,一间从外观看起就狭小、破旧的屋子。似乎因为常年未曾有人住过,屋子外边的杂草密丛。
这时就有人忍不住说道:“这够我们住吗?”
村长用着手中的手杖敲了敲老旧的木门:“这得看你们安排了,我们这已经没有剩余的屋子了。”
进屋后,一种犹如在打开老旧的书本后,那种腐旧的味道充斥在了整个房间。屋内的温度甚至比外边还要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