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言姌往里面看,好半天没说话。
上次她住在这里,所以被子床单还有沙发都换了新的。
只要是她碰过的东西,沈辞生全换了个遍。
“你,”她没往里面走,原本是想问原因,话到了嘴边却成了,“这么晚还没休息吗?”
沈辞生知道她要来,所以已经叫张航开车过来,准备离开。
“嗯。”这声音很淡,不带一点温度。
“明天订婚宴的时间在下午,”她假装平静,嘴角弧度恰好,“你别迟到了。”
他没回答。
张航已经把车停在外面等着了,等了老半天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
不是沈辞生不想走,只不过是言姌站在门口不肯让。
眼眶通红,下一秒眼泪就唰唰的往下掉。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满意?”言姌哭成泪人,觉得无助,“要做什么,你才会喜欢我?”
“言姌。”沈辞生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可能喜欢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这话对言姌来说就像把锋利的刀,杀人不见血的刀。
“那明天呢?明天你会把这些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吗?”言姌看着他,眼底是说不出来的忧伤。
沈辞生要做的,或许比这个更残忍。
“我给过你机会。”他淡淡的说。
那是机会吗?言姌不怎么明白。
“我言姌这辈子都没想过,我会输给别人。”
沈辞生给了她个正脸,眉头微皱。
言姌哽咽:“南照大学的,是不是?他喜欢她,是不是?”
二爷前段时间对某个女人很上心,还带她出现在了陆少的场子。
这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不光言姌知道,秦老太太也知道。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言姌冷笑着擦掉脸上的泪,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和面子了,“您没把她保护好,知道的人很多。”
又或者,是沈辞生故意让那些人知道。
他扯开领带,莫名其妙的觉得烦。
“让开。”他说。
在这里陪她废话这么久,已经是极限。
言姌缓缓地侧身,沈辞生看都没看她直接出门。
张航在车上差点等睡着,眼皮打架的时候正巧看见黑着脸的沈辞生出来。
这下把他瞌睡都吓醒了。
打开车门,沈辞生坐在后座。
“这两天多派几个人去守着许舒。”他顿了下,继续补充,“别让她发现了。”
“好的,老板。”
张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隐隐觉得事情很糟糕。
“对了,老板。”张航想起来正事,“您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办妥,资料已经全部发到您的电脑上了。”
他喉间低嗯,没说别的。
车子开上高速,远处的霓虹灯五光十色。
“你明天直接去南照大学等着,不用过来接我。”后座的人闭目养神,说的话也漫不经心。
“等...许小姐吗?”
“不然呢?”这声音太冷。
其实张航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能等得到吗?许小姐会来吗?没来的话他是不是可以直接下班。
这些问题最后都变成了四个字。
他空咽一下,说了声:“好的,老板。”